郝风楼的话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眼下的情况与南北战争极为相似,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两种不同的社会形态相互仇视,双方的舆论都已达到了顶峰,一旦开战,就没有媾和的可能,那么势必要流尽最后一滴的血,到时战争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一旦如此,那数百万的伤亡造成之后,即便是广东以北的寻常百姓,因为大量的人死在了谅山军手里,也势必会对郝家对整个谅山怀有仇恨,这种仇恨没有几代人是绝不可能消除的,杀人不是郝风楼的目的,郝风楼希望有一个更好的结果,而绝不是无数的死亡。
郝政却是怒了,忍不住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怎么,难道你还要去冒险不成?你太年轻气盛了,这一次,为父绝不会让你自作主张,也绝不会让你轻易犯险。”
“父亲……儿子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可是数以百万计的死伤,这些人也有相当部分是咱们谅山的军人,他们相信我们郝家,愿意为我们慷慨赴死,难道父亲就真的愿意让他们为之白白流血么?”
郝政却是冷笑,拂袖道:“你不必说了,为父这一次不会再让你放肆。”
一场对话在很不愉快中结束,乃至于吃晚饭的时候,女眷们看出了父子的异样,郝母要询问,郝政则只是板着个脸,其实他是能理解郝风楼的行为的,郝风楼想要用更好的办法,而有些办法并不是不可行,只不过郝政不能接受而已。
郝政只是阴沉着脸,并不理会郝母。
而郝风楼索性低头吃饭。
用过了饭,郝政叹口气,使了个眼色,屏退了诸人,这才看了郝风楼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做?”
郝风楼道:“儿子已经罗列出了一些计划,不过暂时还不够详尽,再过几日,我便报上来。”
郝政瞪他一眼道:“没有十成的把握,为父是断然不准你胡作非为的,你呀,难道就不明白你的性命有多要紧,或许在金陵已经有一张天罗地网在等着你了。”
郝风楼微微一笑道:“所以要做好完全准备,儿子也是惜命之人,怎么可能会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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