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海忙道:“郝大人当不得,这锦衣卫上下,再无人当得起了。”
这时嘈杂的声音渐渐湮灭,所有人安静了,一见郝大人开了口,这些人居然自觉的不去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无数的目光,纷纷朝郝风楼这边看来。
郝风楼莞尔一笑,道:“郝某人早就说过,同心同德,天子脚下,多少达官贵人,多少人招惹不起,可是我们要当差,要混口饭吃,凭什么?当真凭你我这身飞鱼服?凭这柄秀春刀?凭这个,也就动一动三教九流罢了,大家要吃饭,要养活妻儿,想要吃得好睡的香,靠什么?不能同心同德,你我明日,说不准就要命丧街头,就要饥寒交迫,唯有千人万人犹如一人,唯有相互友爱,同心协力,才有好日子过,如若不然,一盘散沙,只会任人欺凌,本官的话,言尽于此,诸位自己思量吧。”
众人纷纷道:“大人教诲,卑下铭记在心。”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来,郝风楼打头,率先进入中门,其余人等,尽皆鱼贯尾随,众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正气堂,已有书吏,率先去准妥当,在案上上了茶水,郝风楼坐在上首,进来的人多,不得不加了许多椅子,千户、百户们都坐着,校尉和力士们则是拥堵在门口。
大家都看得出来,郝大人youshi要交代,所以除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大家都尽量没有吭声。
郝风楼吁了口气,环顾四周,道:“人都到了么?”
周司吏意味深长的看了郝风楼一眼,道:“大人,陈同知没有来,是不是要叫个人……”
郝风楼抿嘴一笑:“请他来吧,难得弟兄们都来了,岂能少的了他。”
听了郝风楼的话,无人敢怠慢,立即有人去请了。
陈新来的,自然不是心甘情愿,不过请到了头上,郝风楼又是名义的暂代锦衣卫事,虽然大家级别相同,可人家终究还是有底气,是以虽是姗姗来迟,却还是出现在这里。
他看到这正气堂外头拥簇着许多人,走进去的时候,又见无数人端坐于此,济济一堂,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免带着冷漠,陈新的心里,不禁有些来气,太没规矩了,真把北镇府司当成了什么地方,街市口么?当年重建锦衣卫的时候,许多章程,都是陈新制定,里头的规矩,向来很多,像这种事儿,陈新是最厌恶的。
靠着郝风楼左手位置,有个空座,陈新倒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坐下,旋即皮笑肉不笑的环顾四周,徐徐道:“郝大人今日摆出如此阵仗,莫非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这敢情好啊,郝大人掌着咱们锦衣卫,可是前些日子,竟是不见人,这北镇府司上下的事务,积压了不少,今个儿索性,一并裁处了,也省得,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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