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还有些刺眼,落到树下一片斑驳,小七眼神有点发直,一步一晃进了内室,小福子担心跟了进来,看见那眼角的两行清泪,低声叹了又叹,终是默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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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他们已是散了,今日很是尽兴,与夏子善一路走向园门,后面忽窜出个略胖些的公子哥来,抓住夏子善的手就要给他看手相。
夏子善也不恼,任凭他看去,那公子哥嘴上一直叨叨:“我看仕途最是准了,明一居士就是不信我去考个功名,不然今年的状元可不一定就是那个什么顾念了。”
沈聿好笑,这是个什么人物,这样的话也敢说。
夏子善只说是,也不说别的,那公子哥觉得无趣径自去了,那些个门生倒是围成一堆求他看手相。
沈聿不解,那人难道真的还会算?夏子善也看向那边:“那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韩尚书将他强送来听学,他最不愿学习又无处可去,就在这算起了卦。”
“这么多人找他,看来他算的很准了。”
夏子善嗤笑:“有合他眼缘的就算定人家有个好前途,哄诱着就去朝堂为他家卖力去,没点用处的是理也不理。”
沈聿垂目,他这样也不定没有他那位尚书爹的意思,这人的胡话有时也得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