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禾略一思索,有些了然,李毅这是想用各种事情来羁绊自己,先让慕容月来试探试探他的态度,安禾说道:“我的身子骨月姐姐还不知道,后宫的事当然还是要麻烦姐姐和青云公主,你们都是顶妥当的人,又管理惯了的,有什么事你们处理了就是,不必说与我知道,我也没那个精神知道。”
快三更时,夜凉如水,明月如霜。李毅处理完前朝政事,悄悄的进来,轻手轻脚的躺在安禾身边,刚舒服的吁了口气,就听身边的安禾在耳边说道:“回来了?”
李毅吓了一跳,转身对着安禾道:“怎么这时还醒着?又哪不舒服么?”
安禾摇了摇头,满室的清辉中,他的眼睛晶晶亮,懒懒地说道:“刚睡了一觉,才醒。”
李毅的手在安禾额头探了探,见没什么异样,才放了心。安禾顺势把头靠进李毅的颈窝,李毅伸手搂住了他,一只手熟练的在安禾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安禾舒服的直哼哼,还是李毅最了解他,了解他的身体。接着就觉得不对了,李毅的气息不对,渐粗渐重。
安禾轻笑一声,道:“想了?”
李毅手一紧,按住安禾道:“别动。”声音有些粗哑。
安禾的手却没有听话,嘴也没闲着,道:“那么多的妃嫔,全都干什么了?”
夜半三更,徐徐的清风,朦胧的月光,心心念念的爱人,爱人浅浅坏坏的笑,李毅的身体马上燥热难当,气恼道:“叫你不要动。”
安禾把手往下伸道:“皇上,让臣妾来伺候您。”
手熟稔地找到了地方,熟练的动着,这曾是他们洞房前经常一起玩的保留节目,百玩不厌,手势是快是慢,是急是缓,是轻是重,全都了然于胸,就像李毅熟悉安禾的身体一样,安禾又何尝不知道他的。
曾经肢体相缠,亲密无间,合而为一;曾经契合一体,鱼水交融,共赴云霄;曾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曾经痴迷,缱绻,缠绵,留恋,流连…
爱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哪那么容易就忘记,改变。
“快点,再快点。”策马奔驰,腾云驾雾,直上云霄。
“嗯”随着一声畅快的释放,安禾感觉手上一股热流汹涌,寝殿里只剩两人的喘息声,和窗外夏虫的不知疲倦地鸣唱。
李毅是发泄后的空白虚空,不想说话,安禾是累的说不出话,两人就这样并排躺着,李毅的左手,紧紧抓着安禾的右手。
许久的静默后,安禾转过脸来,手伸进李毅背上摸索,摸上一条粗粗的鞭痕,微凉的指尖沿着痕迹一路描着,带来微微的酥麻。
“是这里么?”安禾出声。
李毅抓住安禾的一直探寻的手,轻声道:“早就好了。”
“让我看看,我要看看。”安禾道,眼里是不容质疑的坚持。李毅只好掀开背上衣衫,一条暗红的鞭痕便露出来,快有两指宽,斜斜地横在李毅宽阔的脊背,摇曳的灯光下异常狰狞,刚受那一鞭时是何等的痛苦,何况这痛还持续痛了三年。安禾忍不住热泪盈眶,李毅用温厚的手掌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把他紧紧地搂进怀里。
“你这个…这个…,你救我干嘛?你都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了,我们俩的仇不共戴天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让我怎么办?你还让我生孩子,你让我怎么办?娘亲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呜呜…”安禾不断的捶打着李毅的胸膛,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李毅任由他不停地捶打,任由他的眼泪濡湿他胸前的衣衫,他只是默默地搂着他。
就在李毅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安禾突然说道:“过几天我想搬到神庙去,斋戒三年,为我娘亲守孝,祈福,也为我自己赎罪。”
“事情都是我做的,要赎罪也是我赎,从今日起我这下半辈子都戒了荤腥吃素,以此来赎我的罪孽。你去神庙住一段也好,那清净凉爽,适合你将养身子,只是吃素断不可以,你娘亲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安禾听了,眼泪又像是决了堤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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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疏影两手遮住自己的脸。乐乐瞪着黑亮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
“又看见了…”疏影把手拿开,逗的乐乐咯咯地笑个不停。
“又不见了…”疏影再次遮住脸,乐乐的笑容顿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又看见了…”疏影再拿开手,乐乐马上又接着咧嘴咯咯地笑。
两个人就这样循环往复,不厌其烦的玩的不亦乐乎。来神庙好几个月了,安禾已经可以下床了,坐在暖榻上,抱着个紫铜手炉,微笑着看疏影乐乐两人傻乐。
深秋的雨奇堂色彩绚丽,前院枫叶似火,后山翠竹葱茏,美景如画,除了慕容卿经常来问候,再没外人打扰,安禾过得清净舒畅,身子自然也好得快,他如今也可以抱着乐乐在膝上玩上半天。
见那两人玩的愉快,安禾道:“你这么喜欢孩子,嫁过去后就赶紧生一个,还能给乐乐作个伴。程将军家如今子嗣单薄,可要靠你去给他们开枝散叶了,多生几个小小程将军出来也好保家卫国。”
疏影红了脸,嗔一眼安禾道:“小主子又来臊奴婢了。”
安禾失笑,道:“你怎么还自称奴婢奴婢的,你如今可是齐国的郡主了,皇上来接我们回宫的车架明天就到了,等你出嫁后就是正经的将军夫人了。”
疏影眼睛微红道:“在小主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