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疏影放开平安道:“还是小心些好。小主子,奴婢还是不去了吧,暗香一个人照顾您,奴婢不放心。”
安禾道:“不是还有海棠么?以前你不在好几个月不是也好好的。去吧,去好好玩玩。程小将军可是风头正盛,要是在桃花节上让其他的姑娘小姐给抢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疏影羞的脸通红,叫道:“小主子…”
安禾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如今这个样子,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亲自给你主婚。”
疏影急道:“小主子您真是,奴婢给您拿药去。”说完就扭头跑了。
晚饭后,夕阳还挂在天边,晚霞红彤彤的燃烧着,绮丽壮观。雪白的梨花,也染了层金粉色,静雅的梨花顿时fēng_liú妩媚无限。
安禾扶着暗香的手,在院子里慢慢的溜达。
暗香道:“宫里的人走了大半了,还真觉得安静了不少。”
安禾没无力说什么,孩子快八个月大,这样的走动对他来说已经有些艰难了,但是为了孩子,他不得不忍了身体的酸软坠胀,每日起身走动片刻。才走了没多久,他就开始微微喘息,要不时的停下歇一会儿才能继续。暗香为了分散他的不适,接着说道:“听说太后身子微恙,也没去神庙呢,连带着二皇子也没去成,说是要留下陪侍太后。二皇子以前多聪明顽皮,一直无忧无虑的,如今倒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大皇子倒是活泼开朗多了。二皇子跟了太后,跟我们就生分起来了,如今也不大来了,小主子,您说二皇子是不是和我们有什么误会啊?或者是被人挑拨了什么?”
安禾站定缓口气,小珏和我们会有什么误会,肯定是认为他娘亲的死和我有关,更有可能他娘亲死前还和他说过些什么,再加上他跟着的太后也是不太喜欢自己,种种因素加起来,怎会不生分?唉,宫廷的事,纷繁杂乱,理也理不清。
安禾摇摇头,想甩开这些烦恼。正又要开步走,一只有力的手扶在他腰间,腹部也有一只手稳稳的托着,安禾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不少,干脆身子后仰,靠上后面坚实的胸膛,问道:“怎么这么早?”
李毅道:“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今天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
安禾微仰着头,他眼睫低垂,眼眸半阖,舒服慵懒的样子,引的李毅心头阵阵发痒,忍不住低头封住了他要脱口而出的话,陶醉在他唇舌的温软甘甜之中。
安禾心尖一颤,顿时意乱情迷,本就不稳的气息更加紊乱,缺氧的脑袋一片空白,脚一软眼看就要瘫下去,幸亏李毅眼明手快,及时抱起了快要触地的安禾。
夕阳西坠,天边的霞光渐渐隐去,夜幕降临了。
李毅抱着安禾往寝宫走去,边走边说道:“肚子大了不少,你怎么反倒又轻了,总是不肯好好用膳,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你呀,还是这般的任性妄为。”
安禾靠在李毅颈边,静静听着李毅满含关切地唠叨不停,默默不语。
寝宫里已经燃起了蜡烛,李毅小心的把安禾安放在榻上,手段娴熟的帮他按摩腰腹,他的手温暖有力,不徐不缓的按在安禾身上,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他暖和的大手过处,不仅腹中的孩子,安禾的每一个穴道毛孔,都透出轻松快意。李毅偶尔抬头,寝殿中飘摇的烛火在他眼中燃烧,发出暖暖的光芒。
按摩完后,李毅又亲手帮安禾沐浴,他的手很轻柔,拂过安禾的每一寸肌肤。李毅温柔体贴,安禾温顺安静,两人的眼光不时在空中相遇,传递着此时彼此心中平和喜悦。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只有你和我。
那一夜,安禾什么都没有想,他忘了以前,忘了过往。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相互偎依,相互温暖,相辅相成,相濡以沫。那一夜,连孩子都很安静,不忍扰他们的宁静祥和。那一夜,他们一夜无梦到天明。
安禾醒来时,身边就只有他自己,昨夜的一切,就像只是昨夜的一个梦。外面日头已经升的很高,阳光从雕花的窗户中漏进来,映出屋内红尘飞扬。
洗漱用膳后,慕容复与刘太医相约而来,请过脉,又嘱咐了几句,便又走了。安禾躺在回廊上的摇椅上,望着院中地上,雪片样的梨花铺了满地,春又要回了么?安禾吩咐道:“把那些花扫扫,埋了吧。”
李珏进来时,暗香眼睛一亮,她正为不知如何化去安禾眼中的忧色而犯愁,见到李珏,暗香笑道:“二皇子来了,听说二皇子的棋下的越发的好了,小主子你们对弈一局如何?”
李珏才给安禾请完安,棋就搬出来了,安禾与李珏相对而坐。开始安禾下的很随意,慢慢的就轻松不起来了,李珏果然不是当日的顽童模样,棋盘上调兵遣将,步步紧逼,安禾不得不打点起精神,才不至被李珏迫入死角。围追堵截,你来我往,难分难解,一盘棋下了近两个时辰,安禾才赢下几子,没让他老脸丢尽。
李珏虽然输了,却毫无沮丧之色,倒像是因为尽了兴,显得颇为兴奋。两人下完后相视而笑,很有些以前相处时无拘的模样。
安禾道:“留下一起用了晚膳再走吧?”
李珏点点头,说道:“我要吃暗香姐姐做的栗子糕,花生酥,风轮饺,马蹄糕,梅花扣肉,蟹黄豆腐,水晶虾球…”
暗香忙笑着打断道:“停,停,停,在报下去我们就要砸锅卖铁了,反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