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之前在这里存了几瓶酒,一起试试。”
正好目光对上于杰,下午远远地望那一眼,又是右边侧脸,没什么变化。刚刚坐下那么会儿功夫,倒是用余光看了好几回,却很模糊,怎么也看不够,看不彻底,现在这样,直直地看过去,林新不由笑了一下,好像他这许多年,也很少这样看他。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已经消去,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还是和以前那样,坐在那里,不闻不问,淡漠的很。
林新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读书那时候,成天穿着洗的泛白的旧衣物,不多说话,整天埋头在书本里,还一副清高的样子,不肯轻易受人恩惠。
这是异类,林新第一回见他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下了类似“怪物”的结论。
他在心里嘲笑他,这种心理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但面上却一直保持着远距离的友好。
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开始记挂这个人,说不上来喜欢,只是看到什么都会不由得联想起他,想的却不是他的好,只是勾勒一回他穷酸吝啬又清高的样子,在心里隐隐发笑。
后来发现李潜清和他走得越来越近,心里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酸涩感。渐渐地,看得越来越多的居然是他的背影。
有一回,他做了梦,迤逦缠绵,近乎疯魔,太过真实,以至于醒过来许久都不能忘,他记得细节,更记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