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个摇摆不定的人,一方面拒绝不了林景衡,一方面却想方设法要脱身,结果就像搅稀泥,越搅和越拎不清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北京二月,农历十二月,天气冷得可怕,大雪将路面封了几条,扫雪车一遍一遍的清理,工厂的老板突发善心给全体员工放一天假,顾即想了想决定今天去看望有两个星期没有见的顾平。
疗养院一直都有给顾即打电话,说是顾平的腿萎缩得太厉害,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走路,这些话顾即已经听医生说过了,所以并不惊讶。
最让顾即烦恼的是顾平三天两头的发脾气,今天摔一个碗,后天骂一个护工,幸好他现在已经不足以动手打人,否则顾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顾即觉得这句话简直是为顾平量身定做。
照顾顾平的护工是一个中年男人,每次顾即来他都支支吾吾的抱怨顾平今天又怎么样发脾气了,顾即只得含笑赔罪,却又无力改变这个局面。
顾平这个性格他从小到大见识惯了,要他改过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和护工谈了会话,知道顾平的身体状态尚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