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李奇没有叫那些护卫,而是让吃的人动手。将这里打扫干净,这李奇是老大,而且做菜个你们吃。他都亲自动手了,其余人好意思看着么。都不用李奇开口就自觉的加入了进来。
由于方才吃的时候,李奇就有吩咐他们,那些壳别到处乱丢,当然,他没有吩咐酒鬼,因为酒鬼是嘴下不留壳的,贝科类例外。
一会儿功夫,几人就将现场清理干净了。然后又围着火堆盘腿而坐,个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幸福,这一顿吃的真是太嗨皮了。
李奇扫视他们一眼,笑了笑,暗道,要是天天能够如此,那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赵菁燕发现边上的李奇似乎在傻笑,问道:“夫君,你笑什么?”
李奇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拿酒鬼打趣道:“我在笑酒鬼今日状态不错,都喝了三坛子酒都还没有醉。”
酒鬼听得一愣,挠着头道:“对呀。都喝了三坛子,我怎还能坐着,通常早就躺着了。”
马桥一脸古怪道:“你不会以为自己的酒量见长了吧?”
酒鬼哇呀呀几声,道:“小桥,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了,这酒为师喝了几十年,难道就不能见长么?”
马桥道:“我倒是希望你见长,别我都还没有解渴,你就趴下了。可是---算了。”
说着他一声轻叹。
酒鬼登时有一种痛哭的冲动,但是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他是喝了三坛子,可是马桥不吭一声。已经喝了五坛子了,在喝酒方面,真是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哎,坐在这里甚是无聊,不如大伙唱几首小曲助助兴如何?”
嘿!看不出这酒鬼还挺会调节气氛的。李奇好奇道:“看不出你还会唱曲。”
酒鬼道:“这有何难?”
马桥摇摇头道:“还是免了,你就会啦啦啦。”
“唱曲不就是啦啦啦么?”
“啊?”
李奇一头冷汗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道:“马桥,要不你唱,我都还没有听过你唱。”
酒鬼不屑道:“他可是连我的啦啦啦都没有学会。”
马桥脸瞬间红了,他真不会唱。
刘云熙突然道:“夫君,还是你唱吧。”
她倒是挺喜欢李奇唱的那些小曲,直白欢快,不像当今那些诗人、词人,个个写的跟个怨妇似得,太伤感了,不太适合这种氛围。
唱就唱,李师傅是出不得众的人么,而且对着大海唱,这感觉也非常不错,但问题是唱什么了。
赵菁燕突然抿唇笑道:“你可千万别唱那什么秋刀鱼的滋味,免得又勾起我们的肚内的馋虫。”
对啊!就这首了。李奇哈哈一笑,道:“知我者燕福也,呃...还有十娘。”说着就轻咳几声,清清嗓门,自从上回在秦夫人面前破音,他一直耿耿于怀,这等低级错误是决不能再犯了,稍作正准备之后,他才唱道:“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这才第一句,赵菁燕就好奇道:“电线杆是甚么?”
这个问题还真把李奇问住了,暗骂,这是谁写的词呀,太没有文化了,叫我如何在宋朝装逼呀。敷衍道:“哦,这电线杠是我们家乡的一种树。”
“树?”
赵菁燕道:“这树的名字可真是奇怪。”
“据说这树经常被电劈,故此叫做电线杆。”李奇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是吗?”
赵菁燕将信将疑的望着李奇。
“我骗你干什么,哎呦,我说燕福,你知不知道打断一个人唱歌,是一件多么卑鄙的事情。”
“抱歉,你继续。”
“真是的,影响状态。”
李奇又轻咳几声,继续唱道:“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初恋的感觉被我们找回......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风格依旧。
几人也早已经听习惯,觉得还是挺不错的,这种大方直白的诉说钟情,跟那些委婉歌词,也是有着不同的味道,而且十娘天性单纯,在她心中爱就是爱,没有什么说不得,更不需要用什么来掩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而赵菁燕生性豁达,个性独特,不被任何束缚,所以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至于酒鬼、霍南希、胡北庆这几大老爷们恐怕都还保留着初恋,听得就是一个欢快,倒是马桥一个人在那里念念有词,从他那表情不难看出,他是在思念美美。
这一曲唱罢。
酒鬼立刻说道:“枢密使你唱的还挺不错的,比我的啦啦啦要好一些。”
只好一些?李奇怒从脚底而来,这是最可恶的讽刺呀。
赵菁燕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能把手放开了吗?”
众人一看,只见李奇一手握着刘云熙,一手握着赵菁燕,敢情你唱曲就是为了这个呀?
无耻!
“啊?骚类,骚类,我唱的太投入了,导致情不自禁,夫人莫怪,夫人莫怪。”
李奇赶紧收回手来,毕竟这里有太多人在了。
赵菁燕翻了下白眼,暗道,什么情不自禁,分明就是故意的。原来李奇握着,她也不会说什么,倒还觉得挺幸福的,可问题是李奇握就握吧,还一个劲的勾她的手心,这就不是幸福了,而是裸的了。
刘云熙道:“夫君,这歌曲是你从哪里听来的。”
“绝对的原创。”
李奇面不红,气不喘,足见其脸皮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