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燕稍稍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言了。转而道:“哦,我听吴玠说,段正严已经等不及想见你了。”
李奇呵呵道:“他的钱都在我手上,这若他还能睡得着,那我就真佩服他了。”
“那你打算何时见他?”
“明天。”
李奇道:“我也想早点解决这事,毕竟这几十万大军囤积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
......
......
段正严的确急坏了,自从李奇收留了高氏,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似乎有一种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要知道到现在。他还没有与李奇见过面,他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李奇在打什么主意,是死是活,总得给一句话吧,但是他又拿李奇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而且钱还在李奇手里,只能在城外苦苦的等待。
这第二天一早他就急急忙忙的进城来,但是他也没有带多少人来。只是带了段世文和五十名护卫。
而李奇也是给予段正严足够的面子,亲自与赵菁燕来到宫门前迎接段正严,毕竟他前面的确是怠慢了段正严,这也能算是一种弥补吧。
李奇站在宫门前。远远望见一四十岁左右,身着蓝袍的男子骑着白马行来,样貌俊雅,气质高贵。一看就与众不同,心想,难怪宋徽宗会这么喜欢他。这家伙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帅的也是一塌糊涂,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都能赶上我了。
与此同时,段正严也在远远的打量李奇,不免又对李奇的年经感到非常惊讶,赶紧下马来,步行上前。
“大理王大驾光临,李奇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待段正严来到宫门前,李奇快步迎上,负荆请罪。
这礼多人不怪,原本感到非常委屈的段正严见到李奇对他这么客气,心里果然好受一些,忙道:“岂敢,岂敢,久闻枢密使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段某真是三生有幸。”
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儒雅高贵。
赵菁燕、段世文也纷纷向段正严和李奇行礼。
段正严曾接受过宋徽宗的册封,所以在李奇面前,地位可以说是相等的。
“大理王,里面请。”
“请。”
李奇和段正严并排去到宫内,来到大殿中,二人又是并排而坐,赵菁燕、段世文坐在左右两边。
李奇举起茶杯,敬向段正严,道:“大理王,前些日子多有冒犯,但是实在是情况所迫,不得不让大理王屈居城外,李奇深感抱歉,李某人不善饮酒,就以茶代酒,望大理王多多见谅,在下先干为敬。”
语气非常诚恳,不愧是大宋的影帝。
段正严面对李奇的尊敬,还有些受宠若惊的,赶紧举杯道:“枢密使见外了。”
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李奇放下杯子,笑呵呵道:“大理王果真是气量非凡,足见我们皇上和太上皇没有看错人。”
他这话还真没有说错,这段正严的确是非常宽宏大量。
段正严拱手道:“贵国皇上与太上皇对段某恩同深造,若非有贵国相助,段某恐怕无能从高贼手中夺回王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再生之恩,段某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怀,他日定图厚报。”
李奇笑道:“哪里,哪里,大理王太客气了,这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是是是。”
段正严连连点头,可是突然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清楚,再度举杯道:“我敬枢密使一杯。”
几人又再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段世文放下杯子后,突然道:“枢密使,有件事在下实在是想不明白,不知枢密使能否为在下解惑?”
李奇心如明镜,笑道:“这里又没有别人,段兄有话直说便是,毋庸顾忌。”
“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枢密使见谅。”段世文先给李奇打了一预防针,才道:“听闻前些日子枢密使收留了高氏,不知枢密使此举又是为何?”
段正严怒斥道:“世文,你这是什么话,枢密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还不快向枢密使道歉。”
段世文忙道:“抱歉,抱歉。”
就你们这演技,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演?李奇瞥了眼赵菁燕,似乎在询问她,要不咱们夫妻也演一出,与他们拼拼演技。
赵菁燕浅饮一口茶,低着头,显然没啥兴趣。
真不配合,看来只能我自己演了。李奇一声重叹,道:“哎,大理王,这与段兄无干,是我瞎了眼,用人不当啊。”
段正严关切道:“此话怎解?”
李奇又是一声哀叹道:“这一切都是那吴玠惹的祸,昨日我将他唤进宫来,狠狠的责骂了他一番,不过你放心,这事还不算完,等到我处理完这交趾的事,再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段正严听得惊奇不已,这吴玠可是立下大功,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好像罪无可赦了,好奇道:“这---这跟吴将军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实不相瞒,提起这人我就一肚子的火。”李奇气不打一处来,道:“当初我再三叮嘱他,一定不能让高氏逃来交趾,最好能在大理就歼灭高交联军,可是---可是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不禁放走了高氏,而且还有让他们领着四五万兵马来此,要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