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奇回到驿馆时,已经傍晚了。
今晚那女人还回来么?李奇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满肚子的疑惑。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如今能替他解释这一切的也只有耶律骨欲了。
过了一会儿,咚咚咚,期待了已久的敲门声终于响起来了。
李奇反射性的跳下床来,迫不及待走上前将门打开来,只见马桥站在门前怪异的呵呵一笑,然后让到一旁。
果然,那龟公又在带着耶律骨欲来了,而耶律骨欲此时却是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面对李奇。
李奇不等那龟公说话。手朝着耶律骨欲一指道:“你进来。”
用得着这么着急么吗?马桥惊讶的望了李奇一眼。
那龟公露出一脸淫笑,赶紧让人将耶律骨欲脚下的镣铐打开来。
耶律骨欲还犹豫了一下,才进到屋内。
李奇将门一关,坐在床上,怒瞪耶律骨欲一眼,开门见山道:“你昨夜为何那么做?”
耶律骨欲沉默片刻,抬起头来,道:“对不起大人。”
“别说这些,我想要一个解释。”李奇哼道。
耶律骨欲黛眉轻皱。道:“原因我昨夜已经说过了,我想大人救我出去。”
李奇双手一摊,郁闷道:“我也已经说过了,我帮不了你。你这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我呀。”
耶律骨欲忽然激动道:“只要大人愿意帮我,就一定能帮我。”
李奇被这妞气的都快抓狂了,怒极反笑道:“好好好,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耶律骨欲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昨日下午有一个狗官来到浣衣院命我前来伺候你,我当时不愿。他又说他们皇帝挺看重大人,只要我能伺候好大人,就将我送给大人你。”
李奇无语道:“就只是这样?”
耶律骨欲点了下头。
李奇感觉自己快疯了,气急道:“你脑子是不是坏了,别人随口一句话他就信了,万一他坑骗你的,又或者我讨厌你,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耶律骨欲坚决道:“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要试一下,反正留在这里我也是生不如死,迟早也会给他们糟蹋。”
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李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几分,道:“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跟我明言,或许我会答应你,至少用不着迷迷晕我呀,你一个人享受,这忒也不公平了。”
什么我一个人享受?耶律骨欲脸上微红,但是语气却是十分坚决,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一旦他们将我押往上京,那我就再也不可能逃出来了,所以我我才会那么做,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最后的机会?李奇神色一愣,皱眉瞥了眼耶律骨欲,讪讪道:“其实其实是我占了便宜才是。”顿了顿,他显得有些犹豫,道:“耶律姑娘。”
“大人叫我骨欲就行了。”
李奇想想也对,两人都有了最深沉次的交流,叫耶律姑娘是有些见外了,道:“骨欲,这么跟你说吧,假如你说的是真的,到时我可以答允收下你。但是,假如那人是骗你的,我真的也没有办法带你走,毕竟你的身份很特殊,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不可否认,耶律骨欲的确给了李奇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是还没有到那种能为了她能够不顾一切的地步,毕竟她不是白浅诺,不是季红奴,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耶律骨欲颔首道:“骨欲明白,即便大人没能带我走,我也不会后悔,更加不会怪大人。”
李奇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昨夜是用什么什么香迷晕我的?”
耶律骨欲只感脸上一阵发烧,道:“幽云香。”
李奇小声念了一遍,问道:“这也是他们送给你来对付我的?”
耶律骨欲摇摇头道:“其实是他们用来对付我的。”
李奇啊了一声,道:“那你。”说到这里,他脸色显得有些怪异。
耶律骨欲见面色怪异,立刻反应了过来,忙道:“大人请放心,我这身子除了我丈夫以外,就就大人你看过,这幽云香如今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李奇好奇道:“哦?难道这幽云香只对男人有效?”
耶律骨欲摇了摇头。眼中一片凄然。
“难道你事先服了解药。”
“也可以这么说。”耶律骨欲说着忽然缓缓抓着右边的裙边,缓缓拉起。
她又想故技重施?李奇一时间心里很是挣扎,究竟是否该拒绝呢?但是当耶律骨欲将裙子提到大腿以上时,只见在她的右大腿外侧有一块圆锥形疤痕,很深,像似发髻造成的,让人看得是触目惊心。
耶律骨欲道:“对付这幽云香唯有的办法就是疼痛,只有疼痛才会让自己变的清醒,自从那次以后,这幽云香对我便无用了。”
天啊!这女人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李奇将头撇了过去。不忍再看,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她会牺牲如此大的代价,也要逃离这里。转移话题道:“那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对我用了这幽云香?”
耶律骨欲道:“我是先将幽云香涂在身子上。”
李奇一呆,苦笑道:“你这计策真是太精妙了,我算是服了。对了,你今日没有再涂吧。”
耶律骨欲摇摇头。
“不行,我得检查一下。”
清醒的时候上是一回事,被迷晕了再上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