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长说的对,”班台萊耶夫附和他的话说。“我们目前携带的粮食和弹药,只能维持七天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在第五天还无法和友军会师的话,就应该果断地下定决心,调头返回马马耶夫岗。”
听班台萊耶夫说到了部队只携带有七天的弹药和粮食时,我随之便想想到后世的那个“礼拜攻势”。由于单兵携带量有限,每次战斗只能持续一个星期,所以又叫“礼拜攻势”,没想到我们即将采取的行动,也只有七天的时间。等班台萊耶夫说完。我立即问科斯嘉:“三团长,你的意见呢?”
“我同意副师长和一团长的看法,”科斯嘉也对两人的意见表示了赞同,“我们脱离后方孤军作战,所以一旦发现无法完成任务,就应该早下决心,尽快返回我们的防区,避免和优势的敌军在这一地区缠斗。”
我认真地看了科斯嘉一眼。马上说道:“既然大家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好,虽然我们面临的困难重重,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尽可能地创造有利战机。歼灭了一部敌人,吸引北面敌人的注意力,减轻顿河方面军的攻坚阻力,摆出一副两支部队即将会师的态势,让敌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他们后方已遭到了严重的威胁。迫使他们不得不从城里抽调兵力,来加强两河之间地区的防御力量。”
我的话刚说完。班台萊耶夫慌忙谨慎地提醒道:“师长同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一旦敌人被我们吸引过来了,而友军又无法对我们提供有效的帮助,那么我们真的有被合围的危险。”
“副师长,我们这么做的风险的确很大,有可能不光没有起到牵制的作用,反而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敌人的面前。敌人只需要派出一个加强了坦克营的步兵团,再加上空军的配合,就可以轻松地将我们彻底击溃。”我在说出自己的担忧后,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虽然我们的情况很糟糕,但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必须知难而上,想方设法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我的话音刚落,巴斯曼诺夫便走过来报告说:“师长同志,去侦察的战士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吩咐道:“上尉同志,快,快把侦察兵请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戴着钢盔,披着雨衣的战士跟着巴斯曼诺夫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抬手敬礼后,科斯嘉就抢先问道:“阿迪尔中士,情况都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团长同志。”侦察兵阿迪尔中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带着班里的同志赶到山丘那里,反复地搜索过,发现山丘上有两条战壕……”
“两条战壕?!”班台萊耶夫吃惊地问道:“看到敌人的守军了吗?”
阿迪尔中士摇摇头,回答说:“报告上校同志,山丘上根本没人,战壕应该是我军挖的,不少地方已经坍塌,还被杂草盖住了,不走进根本发现不了。”我听到这里,心里暗想,既然战壕已经被杂草覆盖了,让部队隐蔽在那里是再好不过了。只听中士继续往下说:“我站在山丘上朝西北方向望去,远处一两公里远的地方,好像还有一个村庄,但没有看到有灯光,相信里面没有德国人。”
“中士同志,为什么不派人去查看一下?”科斯嘉用责备的语气对中士说,“你们起码该在村庄里放两个警戒哨,这样如果有敌人从西北方向接近山丘的话,就可以提前向我们发出警报,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
“好了,中校同志,不要再批评中士了。”看到科斯嘉还要说下去,我连忙抬手制止了他,并为阿迪尔中士辩解说:“也许中士是为了尽快回来向我们报告侦察到的情况,所以一时考虑不周,没有派人去村庄侦察。”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阿迪尔中士感激地说道:“我当时完成了山丘上的侦察,见远处的村庄又没有任何灯火,所以便率队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既然前面的敌情已经搞清楚,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停留在这个无遮无拦的大草原上,所以我接着命令:“好了,既然前面的情况已经搞清楚,那么就立即出发吧。要让部队尽快赶到山丘地带,利用那两条战壕隐蔽起来。”谢杰里科夫和科斯嘉答应一声,转身跑向各自的部队,大声地招呼着部下准备出发。
我们又经过半个小时的行军,终于来到了宿营的地点。这山丘上的工事,可不像阿迪尔中士说的那么简陋,除了两条战壕外,还有诸多的掩蔽部,甚至还有几个指挥所。谢杰里科夫和科斯嘉分别在自己部队所在的战壕里,建立了各自的指挥所。而我和班台萊耶夫所选的那个最大的师指挥部,正好位于两个团指挥所的中间,在没有电话联络的情况下,这样也方便我们指挥部队。
进入战壕后,一团和三团都忙着加固工事,并向四面八方放出了警戒哨,以防被敌人打一个措手不及。班台萊耶夫站在指挥部的门口,望着远处忙碌的指战员们,头也不回地问我:“师长同志,您有什么打算?”
“先让部队休息,等天亮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