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司机冲到整个车队的最前面,让所有的车辆都停在一个小山坡旁。等车停稳,我迫不及待推开车门,跳下车就带着维洛尔就往坡顶走去。
站在坡顶的制高点,我举起望远镜向前方硝烟滚滚的地方望去,只见大群的德国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正在向一个高地发起冲锋。高地的下面,有二十来辆被烧得漆黑或者正在燃烧的坦克,车身上那个白色的十字,代表着这些报废的坦克都是德军的坦克。
德军的坦克来到山脚下停住,用炮火轰击着山坡上的阵地。德军的步兵,端着枪弯着腰蜂拥着向山上冲去。眼看他们就要接近我军阵地了,原本沉寂着的阵地一下就复活了,战壕里的各种枪支同时开火,顷刻间就打得德军步兵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德国兵在对射一阵,见实在无法冲上去,又连滚带爬地退了下来。
这时佩尔斯坚和莫罗佐夫也来到了山坡上,看清远处正在交战的情景后,向我请示:“师长同志,我们该怎么办?”
我放下望远镜,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身边还站着戈都诺夫中尉和巴斯曼诺夫上尉。见指挥员都在场,于是我开始发号施令:“巴斯曼诺夫上尉,你带警卫营的战士,抓紧时间在这个山坡上挖掘掩体。等我们把被困的部队营救出来后,你们负责担任阻击任务。”
“是!”巴斯曼诺夫答应一声,就下坡召集警卫营的战士去了。
接着我又命令佩尔斯坚:“佩尔斯坚上尉,等德军的新一lún_gōng势开始后,你率领坦克从他们的后方发起突然袭击,争取把德国人的坦克多干掉几辆。”
“戈都诺夫中尉,待会儿佩尔斯坚上尉的坦克开始进攻时,你带部队趁机向德军步兵的侧面发起攻击。莫罗佐夫上尉,我们的步兵进攻时,你要集中炮火轰击德军的步兵,让他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掩护对面高地上友军突围。”
我一口气下达完了所有的命令后,看见除了离开的巴斯曼诺夫上尉外,其余的人还站在原地没动,不由眉头一皱,冲他们大声吼道:“既然任务都明确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执行?”
几人响亮地答应一声,纷纷跑下山坡,去执行我的命令了。
德军的新一轮进攻在十分钟后开始。看到德军的坦克再度停在山脚下,用炮火掩护着步兵向高地上冲锋,佩尔斯坚率领两辆坦克果断出击了。他们一边行驶一边开炮,首轮炮击,就各自命中了一辆坦克,德军的坦克忽地窜起一大团暗红色的火焰后。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而那些正在爬坡的德军步兵,也被山坡上的轻重火力打得鬼哭狼嚎。丢下一大片尸体,狼狈地向下撤。
戈都诺夫率领的部队,也乘着卡车,跟在坦克的后面向前冲。当佩尔斯坚的坦克第二轮射击,再次摧毁了一辆德军坦克的时候。步兵战士们纷纷从卡车上跳下来,端着武器就朝山坡上溃逃下来的德国兵扑了过去。
而莫罗佐夫的炮兵也不含糊,炮手们把迫击炮从卡车上搬下来后,迅速地将炮架设起来。瞄准敌人聚集的地方就开了火。五发迫击炮弹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后,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密集的德军队列里爆炸,原本拥挤在一起的德国兵被炸得狼狈不堪,乱糟糟地向四周跑去。
就在这股德军被我们打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山顶的友军及时地跳出战壕,端着武器向山坡下冲了下来。他们的进攻,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在苦苦支撑的德军在我们的两路夹攻下,再也支持不住了,纷纷调头往回跑。
戈都诺夫知道我们的任务,是来营救这支被困的友军,而不是去消灭面前这股敌人,所以他没有命令部队追击。而是让战士们掩护着刚突出包围的友军指战员上车,向我们这边撤回来。
看到步兵在救出友军后,已经开始撤退了,摧毁了敌人五辆坦克的佩尔斯坚坦克分队,也不恋战。向逃跑的德军坦克又开了两炮后,也快速地退了过来。
几分钟后。戈都诺夫带着几名戴大檐帽的指挥员来到了山坡上。我看着这几名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指挥员,和颜悦色地问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一名少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警惕地问道:“上校同志,我可以先问问,您是哪部分的吗?”
站在我身边的巴斯曼诺夫,见到少尉不友好的态度,连忙跳出来气呼呼地质问道:“少尉同志,你怎么能对我们的师长这么无礼呢?”
我抬起手,制止了巴斯曼诺夫继续说下去,态度和蔼地回答说:“少尉同志,我是第64集团军独立师的师长奥夏宁娜上校。我是奉上级的命令来营救你们的,我现在可以问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吗?”
没等少尉回答,一名政工人员拨开他,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报告上校同志,我们第62集团军通讯连的,我是连政治指导员叶夫季费耶夫,这位少尉,”他说着一指刚才说话的少尉,继续介绍说,“是通信连少尉斯特列尔科夫。”
我点点头,向另外两名站在旁边的没说话的指挥员扬了扬下巴,问道:“这两位指挥员又是谁?”
我的话音刚落,其中一名政工人员上前一步,抬手敬礼,报告说:“上校同志,侦察排副政治指导员科瓦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