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办法似乎比较有效,手榴弹在铁丝网后面爆炸,引爆了敌人埋设的地雷。在一连串剧烈的爆炸过后,一条通往山坡的通道被开辟了出来。这时,战士们又把投弹的目标转向了屋脊式铁丝网。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投过去后,铁丝网被火光和硝烟所笼罩。
等硝烟散去,我清晰地看到,虽然受到了那么多手榴弹的关照,可这顽固的铁丝网只被炸出了一道小口,根本不能让部队通过。但此时已经有性急的战士跃出了弹坑,端着武器向前冲去。
当他们冲到铁丝网前。才发现原来铁丝网没有炸开缺口,根本无法通行。可这时山腰上的敌人已经回过神来,轻重机枪的子弹哗啦啦地全倾泻了下来,靠近铁丝网的战士顷刻间就被打倒了一片。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有名战士猛扑上前,直接趴在了铁丝网上。有这么一个榜样。很快又有几名战士紧挨着他,在铁丝网上趴成了一排。
普加乔夫上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就躲在离铁丝网不远的一个弹坑里,看到几名战士趴在铁丝网上为进攻部队开辟了通道,他似乎犹豫了。但片刻之后,他跳出弹坑,挥舞着手里的冲锋枪。从那些停留在铁丝网前,不断在敌人火力之下伤亡着的战士中间冲过去,踩着一名勇敢趴在铁丝网上的战士的身体,越过了拦住我军去路的铁丝网,奋勇地向前冲去。
看到指挥员做出了榜样,正在不停伤亡的指战员们也毫不迟疑,跟在他们的营长后,踩着自己战友的身体。越过了德军的铁丝网,端着枪向山坡上冲去。
就在我看特别营的表现看得热血的时候,观察所里的电话响了,师参谋长过去拿起话筒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话筒交到了我的手里,礼貌地说道:“中校同志,是找您的。”
“找我的?”我迟疑地接过话筒。捂在耳朵上,大声地问道:“喂,我是奥夏宁娜中校,您是哪里?”
话筒里传来了莫罗佐夫熟悉的声音:“师长同志。是我啊,莫罗佐夫中尉。我们已经把大炮拉到山顶了,请您指示我们的攻击目标。”
听到莫罗佐夫他们终于把加农炮拉到了山顶,我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手握着话筒,眼睛盯着对面山坡上的德军坦克,咬牙切齿地说:“中尉同志,你看到对面山坡上的那两辆德军坦克了吗?我命令你,立即把它们给我打掉。”
“是!我马上执行。”莫罗佐夫答应一声,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直接向他的部下传达我的命令:“炮兵连,听我口令,目标:正前方山坡上的德军坦克,穿甲弹装填,干掉他们。”
莫罗佐夫的口令刚发出不久,我就看到由加农炮连射出的炮弹落在了山坡上爆炸。一枚穿甲弹击中德军右侧的那辆坦克,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意外的炮火击中,另外一辆未被击中的坦克有些慌神,它居然停止了对山脚下的射击,而是调转车身企图逃跑。但我们炮兵连的炮手们没有给它机会,在第二辆的射击中,就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将它变成了燃烧的废铁。
看到敌人的坦克被干掉了,我又把视线移向了我军的坦克,发现在刚才的这段时间里,居然又有两辆被敌人的坦克击毁,只剩下四辆在离铁丝网两百米的地方停下,一字排开,摆出了一副准备炮击敌军阵地的架势。
“师长同志,”话筒里又传来了莫罗佐夫的声音,他继续请示道:“敌人的坦克已经被干掉了。我们下一个攻击目标是什么?”
此时特别营和海军陆战队都已经越过了铁丝网和雷区,正在向敌人的纵深发展。在离敌人山腰阵地还有五六十米的时候,他们被敌人的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织成的密集火力网拦住了去路,虽然冲上山坡的部队都趴在地上,但伤亡却在不停地增加着。
我连忙冲着话筒大声地命令道:“莫罗佐夫中尉,我命令你,把敌人在山腰的迫击炮阵地都给我干掉。”
对于我的命令,莫罗佐夫明显有些顾忌,他特别提醒我说:“师长同志,距离太近,我担心会打到自己人的。”
我一听就火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是不尽快冲上去的话。被压在山腰阵地下面的几百指战员,早晚会敌人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全干掉了。我不客气地说道:“中尉同志,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尽快把敌人的迫击炮干掉的话,我们的部队就全完了。”说完,不等他说话,我就毫不迟疑地挂上了电话。
看着我挂上电话。科洛布京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奥夏宁娜中校,你做得对,为了夺取胜利,有些代价是必须要付出的。”他说到这里,突然扭头对他的师参谋长说:“中校同志。你去用电台呼叫坦克分队,让他们集中火力,把敌人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干掉。只要消灭了敌人的重火力,那么我们的部队就一定能冲上高地。”
参谋长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叫住了他:“参谋长同,请您等一下。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参谋长停下脚步,满脸疑惑地问道:“奥夏宁娜师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我就想问一下对面高地的情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