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了房间后,dysis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么,没有就最好。
不过,想起蠢货刚才的那句话,也让他有点烦躁。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自然他厌烦别的男人对她的窥视,所以,他刚刚的行为并不算什么。不代表……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只是,当她反常的过了那么多天,而他也在帕维茵那里知道答案后,压下了几天没去看她,他第一次尝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人的滋味。
他到他们的房内的时候,只看见她躺在床上,一边有血迹顺着她压着的手蔓延到米兰色的床单上,分外刺目。一瞬间的不安,她怎么敢……
而当他将她的手抓起,却是她的手心被指甲划破的伤口,这让他被突如其来的怒意侵袭。只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他刚才的心情,有多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要是她真的敢割动脉,那么这样的女人死了就死了,他不需要这样懦弱的情人在身边。事后他这么想。
恶意的看着她因为他擦药时的重手而疼的紧皱的眉和想缩回的手,她的目光在对上他的目光时,他能清晰的从她澄澈的眼眸中看清他此刻眼神中的寒意。她的神色有充斥不安和怯弱。
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紊乱,直到他丢下她去洗了个澡,在水中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他用很平静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而她在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时眸色中的悲伤仿佛终于不可藏匿而显现出来,他看着她咳嗽,看着她的痛苦,看着她的鲜血顺着唇瓣漫出。
而当他看着她拿出的那幅画,一直想要隐藏的在意和云淡风轻的表情被打破,最后他除了将她再揽进他的怀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所以,那种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也是因为,那样的无能为力才出现的吧?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不会是,他已经猜测到,但是更愿意去否定的,那一个字眼。
接下来的两年,很快,他已经习惯更加频繁的和她在一起。不仅仅是回到公寓的时间,他偶尔可以带她出去一起做任务。她的成长,她的努力,她越加有的自信和趋于成熟的魅力,他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他因此更加习惯她的存在,也没什么关系吧?
偏偏那个莫名其leno将一切打断,诅咒那种东西,你以为还是在几百年前的神文主义的时代吗?
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不过,去了,很难回来吧?毕竟前几批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尸体还不能够正常的下葬,扭曲到了一定程度。
而最后能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变得越加珍惜。他一直不想承认的,是“are(爱)”,只是让他说出口,还不足够。
当在教堂中看到她的时候,意料之中却还是有诧异,而在得知威尔帝下的诊断之后他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他记得当初威尔帝说过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一旦怀孕,她的生命力将用来维持她腹中孩子的生命,而不是她的,这样到最后,当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得到她全部生命力自然可以活下去,而没有生命力的她呢?
他不想去想象那双一直温暖的手失去温度,那双明如晴空的双眸失去焦距是什么样子。
只是,如果让她打掉那个孩子,是更加不可能的,特别是,他们已经失去过了。
最后他让她回去,没有几天了,就是真正的所谓接受诅咒的日子,她不能留在这里。
只是他答应了那一声“好”,所以那个脑袋里面只有一根筋的女子,一定会等他的,直到她能坚持的永远结束。
直到真正的诅咒来临,其中唯一的意外是可乐尼洛代替了拉尔接受了诅咒,不过拉尔也因为受到了不完全诅咒,仍旧变成了婴儿的样子。
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样。就算是他也无法立刻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只有两岁样子,带着个愚蠢的奶嘴,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婴孩。然而无法接受也必须接受,接下来他拼命的训练,但是短期是绝对无法恢复到他全盛时期的状态的。
他向夏马尔询问她的情况,只是夏马尔一直问的他多久回去的事情却让他无法决定。回去……以这个样子?他是因此犹疑了。
只是时间不会因为他的犹疑停止,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在她生产前没有赶回去,那么就是再也不见了。不过,这样的情况,还是再也不见……更好吧……
这样想的时候,酸涩的感觉像这几个月来很多次一样,侵袭他的感官,然而他闭了闭眼,就将这些硬压下去。只是,到最后……到底是谁在逃避?
他还是去了,他以为能见到她,毕竟他回去的时间比她应该的预产期提前了将近十天。只是,最后的结果……算是犹疑的惩罚吗?
他是不是错了?长时间以来身为世界第一杀手的他第一次有这样的疑问。
如果一开始,他在没有选择留下她在身边;如果在华文特那里,她就已经死了;如果在察觉到她的爱恋时,他就像之前很多次对待别的女人一样丢下她……如果,什么时候,他也会用这个可笑的词语了。
当他看见沙耶的时候,一瞬间的复杂感情。只是都被他一一压抑,他此刻只是想静默的陪她一会儿,他已经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