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曾经的太多事总以为过不去,但是过了就是过了,刻骨铭心的伤即使好不了,表象却安稳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再也没有提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只是那幅画一直挂在他们的卧室,并不是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而是在对着窗的侧墙,白天的时候dysis打开窗帘,阳光会落在那个画中的婴孩身上,窗外广袤的天,她希望这个孩子能看见。
两年,又两年,加起来一共四年。太过迅速的光阴,她有时会觉得茫然,开始想念,想念很多。她的记性并不好,常常努力的想过去的事情,却仅仅只有零碎的画面。她只知道他们在一起应该算久了,她如今二十,再也不算是没长大的女子;他如今三十,依旧是优秀冷漠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他没有变太多,而她却有改变。她开始成熟,开始变得独立,不再那么依赖他。但是她依然爱他,很爱很爱。她应该是个固执而认死理的人,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执着的一点。
她在这段年华成长了很多,偶尔她甚至会跟着reborn去出任务,她从拉尔那里出师了,可乐尼洛近一年都在战场上,家光去了日本,要在那里的彭格列分部常驻。
他们住回了公寓,过着可以称得上平静的生活。他的工作很忙,她能帮的上忙就帮,一些难度较大的她会在家里等他回来。
reborn的名号对于很多人充满了诱惑力,例如想杀掉他而取而代之成为所谓世界第一杀手的人,或者是因为委托的任务被完成的干净而只剩下唯一的知情者而派人来杀他的委托者,还有见到他为了某种利益而贴上来的女人,当然,也包括爱上他的一些女人。reborn有那样的魅力和能力,虽然他的脾气并不好。
她没有杀过几次人,多数时候是为了自保。在危难的情况下她也可以不依靠他的庇护而好好的活下来,这让她渐渐有了更多的自信,她在努力的跟上他的步伐。
reborn近一年来和一位传说中的疯狂科学家威尔帝常有来往,她见过那个科学家几次,绿色的头发倒是和名字很搭,他正在做什么实验,而结果才是reborn去找他的原因。她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关注,除了她抽过一次血给威尔帝检查之外。
她隐隐有猜到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清楚。
只是她现在关注的不在这上面,她有些焦虑,reborn有二十多天没有回来,而出任务的时候他也是被一个电话叫去,没什么准备,虽然他平日里也没有做过多的准备,但这次的时间过长,她纵使信任他的能力,知道他身为黑手党口中相传的世界第一杀手,但是还是会有担忧。
她有一次打算去找拉尔,却发现拉尔也不在彭格列,这让她更加烦闷,她没有太多可以说话的人。邻居是一位上了年岁的老妇人,她偶尔会去陪陪这个年迈的老人,听老人絮絮叨叨的说很多曾经的事,她并不感兴趣,但依然会耐心听。只是她想说的却无法像这位老人倾诉,老人需要平静的生活,纵然有些寂静,但是平淡是福。
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待在公寓里,研究一些菜式,看一些书。然后划出时间去自我锻炼,让她不至于懈怠。也是为了,不会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满脑子的想reborn。
等待中的日子总是异常漫长,她几乎忍不住去找九代目询问reborn的去向,她今天本来也打算去的。但是reborn的电话终于让她结束了莫名的担忧。
dysis急急地套了件大衣就出了公寓,刚下了一场雪,天还透着冷意,许多栋大楼顶层还覆盖有白雪,地面的积雪未消,她甚至差点滑倒,只是顾不了许多,站稳了就拦了辆车,只希望快点到巴勒莫的机场。
这时候机场里的人并不多,她轻易的。即使周围有很多男子和他一样穿着黑色西装,但她的目光只需一眼,便能牢牢的锁定他的位置。她记不清是以何种姿态到他的面前,只是仰起头时,他就在她的眼前,很近的位置,她能感到他怀抱的暖度,哪怕他和她相握的手有几分薄凉。
因为那真实的触感,于是她就笑了。她说“dietro。”欢迎回来——很高兴看见你回来,想念你,我的爱人。
reborn轻轻吻了她的唇,然后拥着她离开机场。罕见的他并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和她走在街道上。这时候的西西里还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时代交替的那些建筑,傍晚的人不多,有几分小镇般的宁静,像是时光流转到几个世纪以前。
dysis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也眷念此刻,不愿开口。她靠着reborn,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天彻底的暗下来,街上路灯泛黄的光,天空上的星星格外的多而明亮,远远的望去很多楼房的窗户内的灯在一片漆黑中静默的绽放光芒。圣诞节过去不久,街上很多装饰都没有卸妆,一路走来像是途经艺术的长廊。途中他们经过一个公园,那里表面看去没什么人迹,只是隐约能从树丛的动静里和在公园弯弯的河道旁能感到人气觅见人影。
等到了公寓已经临近午夜,他们走了大概四五个小时,回了公寓,打开门时突如其来的暖意,屋内的室温比外面至少高了三度。她本来打算去弄点吃的,而reborn一进门却带着她直接回了卧室,他给她的吻很温柔,动作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温柔缠绵。
迷糊中醒来,她惊觉他不在身边,一种不安放大。只是浴室中水传来的声音,让她安了下心,但是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