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此事,无疑在打他的脸,狠狠作响!
他定要狠狠的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皇帝。
乾锦帝眼眸闪过一丝的疯狂。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来人,唇边划过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乾锦帝挥手,示意暗卫下来,吩咐道:你务必给朕办好此事。而后细声吩咐着。
暗卫眸光闪过一道惶然,而后垂眸,恭恭敬敬的应下。
===
贾琏浑然不知千里之外,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展开,此时此刻,正整装待发。
连续几日,日日都由众将领率五千人马,于晋江城下,擂鼓叫阵,欲诱冯沉楠率军出城以战。一面,又派斥候,入水再探测地形。
晋江城外水深,地势又陡然拔高,易守难攻,若是学那谁开了掘洺水堤防,呵呵,那平安大军便成了饺子!故此,若想求胜,妥当之策便只有挑敌出城为上策,否则,兵行险招,数十万大军的信任,容不得他一人任性。
而今又是一场秋雨一场凉,阴雨连绵。弹药也即将告罄。
天际微微泛起一道微光,新的一天开始。
平安军驻扎之地,黑甲战马,蓄势待发。只待贾琏一声令下。
贾琏凤眼挑起,俊眉斜斜扬,位于马背之上,摇摇朝三爷所在方向,握拳相托,而后脸色苍肃,浑身上下戾气迫人,薄唇紧抿,扬鞭率领众人而去。
几十万大军隐匿于未明的黑夜之中,恍若一抹暗光,静悄悄跟随左右。
冷风吹拂而过,贾赦翘着脑袋遥望远方,直到连最末尾的士兵都化为小黑点,才默默的收回注视的目光,紧紧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静默伫立寒风中的三爷。那三爷明明身上穿的比他还厚,但是贾赦下巴微微朝上,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对上眉目紧蹙,眼神深邃不可测的眸子,脸上的面具更是泛着一抹冰冷的意味,整个人隐隐之中透着一股高冷之气,恍若君子爱莲,高高不可攀折!
贾赦绕绕耳朵,默默的靠近一步,看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又凑近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脸人,腹诽了一句贾琏!他活到这年头,还从来没看见过皇帝自己出征玩命的。可谁叫玩命的是他儿子,这做老子的还没抱到大胖孙子,心里不担心才有鬼呢!
大着胆子又凑近几步,呵呵的笑了几声,脸上带了一丝的谄媚之笑,三爷,琏儿他们佯装诱敌之策能成功吗?
今日贾琏命大军几乎倾巢而出,伪作粮草不足之象,向北佯退,意图**冯沉楠率兵出征。
可是贾赦脸色变了变,连他都知晓老将冯沉楠是接替四王八公开国元勋一辈的元帅存在,这南征北战,作战经验丰富,这诱敌之计,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三爷闻言,脸色一沉,冷冷的撇了一眼不省心的妹夫,目光落在他腰间凸起的娃娃身上,瞬间眉目紧蹙了一番,半晌不说话。直到人等待许久,不断的仰头朝天望,才无奈的揉揉眉头,取下腰间挂着的酒囊,猛喝一口阿芙蓉,压压痛楚。
他恐怕时日无多了,否则,也不会同意贾琏如此大胆,几乎是赌一把的诱敌之策!先前种种,都是做戏日日都去叫阵,拖了这么些时日,一来,通往平安之地,官道被劫,辎重之部至今无法直达,只有绕山路而行,二来也是为与匈奴协谈,免去后顾之忧,三来,真真假假,不断迷惑敌方。
冯沉楠不知,但是司徒熠定会心动。
为,贾赦话还问出口,便听三爷撇眸,望向天边出升的朝阳,语调淡淡的,因为,他缺军功,因为,离权利圈子太久,就得不偿失。因为,司徒家的人,天生为权势而战。
哦~贾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默默的摸摸金娃娃,心里偷偷腹诽,他的阿成,才没有!
正说话之际,忽地有斥候急匆匆骑马而来,飞身下马,欣喜,垂首相报:禀三爷,赦大老爷,探马回报,晋江城北门出兵,约有五外之众,直朝大军袭去,现已经落入包围圈中。
真的,太好了!贾赦拍手,眉开眼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出城,他儿子就可以横扫千军万马了!
三爷默默的扶额,他真不愿意承认这槽心玩意是他妹夫,而且还被某人给看上。挑眉,直道:何人领军?
遥见帅旗,应是司徒熠亲率精骑出城!
传令下去,营地之中所剩人马,不得明火,暗中潜伏,以防敌军来袭,家眷由后勤小将护送,退后三十里。
三爷干脆利落的下令,便示意了一眼影卫。
当即就有人飘下来,一人一边带着贾赦离开。
为什么啊?!贾赦半空双腿不断蹬地,他又没拖后腿!!!
因为你是温室的花朵。三爷默默的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司徒文能护得住,可是他们无法护人周全。
践踏别人小心翼翼的真心呵护,感受现实的残忍,亲眼目睹刀箭鏖战弹药起飞血肉模糊之景,他们谁都没有这个立场。
---
五十里开外,血色一片。滔滔的江水卷起一条条将士身躯,渐渐染红了河水。目光所视,火光映射着血水,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看着一路厮杀而来的贾琏,视觉冲击之下,别具风格。
周身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司徒熠呼吸骤然紧促,勒马向北望去,虽看不清什么,可却能感到那重重杀气,万军交战之像,仿若就在眼前。
中计了,竟然是埋伏!军师的话语不断的回旋在耳边,司徒熠冷眸斜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