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您懂得真多!”李海牛佩服的五体投地。
姚梵笑道:“讨论就是有这点好处,能够激发人的思维。通过和你的谈话我突然觉得,在这个越来越不依靠骑兵肉搏作战的时代,耐力出色的蒙古马还真是一种当龙骑兵军马的好材料。”
李海牛兴奋的道:“只要不和高头大马对砍冲锋,仅仅提供给步兵用来骑乘,蒙古马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不但跑得平稳方便瞄准,而且适合粗养,对饲料不挑剔,特别容易上膘,一旦上膘就适合长时间的行军打仗使用,而且可以几天不吃不喝,特别适合长途行军!蒙古马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耐力最好,别的马要吃干草配大豆或者粟米当饲料,否则就要掉膘拉稀,可蒙古马只要吃青草就能长膘!不像别的马那么金贵!不过蒙古马性子野脾气烈,要拿来当军马必须先阉割,要是能把阉割的死亡率降低,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姚凡也兴奋了起来:“海牛你说的太对了,只要是不用来肉搏,蒙古马拿来行军代步,特别是提供给使用步枪作战的龙骑兵来当军马,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但是在饲养上,绝不能粗养,要严格按照一天10斤干草、五斤黄豆的标准,干草要管够。养马就要爱马,从这些马加入军队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成了我们的革命战友。”
李海牛兴奋地道:“主席,我现在就去挑马,把那些听到枪声不惊的都选出来,剩下的都用来做挽马吧!”
说完,他就兴冲冲地出了县衙。
姚梵看见李海牛带着自己给他的组建骑兵的许诺兴冲冲地走了,摇头苦笑道:“真是个马痴……”
忙碌了一上午的姚梵,去了守备营与战士们一起吃过中饭,正打算下午回衙门休息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吵架的声音。
出去一看,原来是李君和刘进宝正在为是否剪头而发生了争执。
“主席您来评评理,我说该把头发全绞了,刘进宝却说要把头发留起来,要是那样披头散发的,岂不是成了女人吗!”李君站在校场边气鼓鼓的说道。
“这头发也是爹娘给的,要不是满皇帝非要剃发,我连前脑门都舍不得刮呢!”刘进宝道。
姚梵面带苦笑。
从造反开始,他一直没有要求士兵强制剃发,生怕引起士兵的反感,可是他自己每天光着个脑袋到处跑,已经对手下的干部战士们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很多同志都跃跃欲试,想要学着姚凡,剪一个新式的“革命”发型。但是部队中有一部分人却反对剃发,他们同时也反对保留满清的辫子,他们的想法是学太平天国,留一头长毛。
两相比较之下,姚梵当然赞成剪一个干净的发型。
“长毛是个什么东西!咱们革命军队,怎么能学太平天国那帮邪教分子!”姚凡一听刘进宝的主张就火了。
“拿剪刀来,我来帮你剪!”姚凡硬是霸王硬上弓把刘进宝按在凳子上,给他剃了一个好像狗啃一般的板寸。
面对这狗啃一般参差不齐的发型,姚梵干巴巴的笑着为自己手艺辩护道:“这不是挺好看嘛!以后所有干部都给我剃成板寸,又凉快又方便清洗,脏了拿肥皂一打就干净,多好!”
说完姚梵扬长而去,留下满头发渣一脸憋屈的刘进宝,和一脸坏笑的李君。
姚凡整整睡了一下午,才被李君跑来叫他起床吃晚饭。
“主席,待会您看了可别笑。”
“我笑什么?”
“刘进宝那小子报复社会,把他们营全都剃成了光头葫芦。”李君用他从姚梵这里听来的新鲜词儿汇报道。
等姚凡赶到校场上吃晚饭时,果然看见刘进宝的三营全都被他剃成了秃瓢和尚头,刘进宝的脑袋也从下午姚梵的狗啃杰作简化成了一个光瓢。
“好!不错!革命不革命!看脑袋就能看出来!这就是革命军人应该有的气势!值得表扬!值得表扬!”姚梵大加赞赏。
被姚梵当众表扬之后,刘进宝简直高兴得尾巴上了天,不停的和其他几个营长吹嘘。
于是晚饭之后,其余四个营也在各级干部的强制下执行了全面剃发,原本被称作“干部头”“革命头”的少数派板寸短发,现在成了全军统一发型。
李君寒呛刘进宝道:“看看咱们剃的这个,这才叫革命头,你们三营那是出家的和尚头。”
“放屁!头发越短越革命!”刘进宝骂了一句,气呼呼的走开了。
“哎?你小子,怎么骂人呢?”李君一脸坏笑的在他后面喊道。
当晚九点,全军乱纷纷地忙完了剃头和洗头工作之后,带着干粮,再次全副武装的启程,向着姜山县出兵。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