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抽着气。罗祝托着木盒跪倒在地说:“弟弟自幼身孱体虚,但向来如有神明佑护
,此次定能够逢凶化吉,老爷切莫焦急。我有个朋友是深山里的猎户,偶得了一株六
叶老参王,因我曾经有恩于他,特特托人转送过来,我深知自己福微寿浅不敢享用,
诚惶诚恐敬献于您,望老爷长命百岁福寿延绵,我愿日日鞍前马后以尽孝道。”罗弶
微微叹一口气,左右都是自己的骨血,纵是争得头破血流,为父者从中周转又哪有得
失可言。他如今年老体弱,心肠也越发的柔软,于是对罗祝说:“起来吧,你弟弟见
我时也未曾跪着说话的。”罗祝长抒一口气,毕恭毕敬缓缓站起身,他的亲信托一碗
茶走进屋,罗祝轻声对罗弶道:“鄙妾前些日子新添骨脉,唯恐自己身份低微冲撞了
老爷,故而不敢随便出门,知道今天我来见您,跪在地上苦苦央恳,求我替她敬一碗
茶,以表对您戴德感恩。”
罗祝端起茶碗笔直站着,垂下眼睛不敢抬头,他今回舍下身家性命打这一个赌,输赢
胜负却压给微薄的父子情意。罗弶丝毫未作迟疑,接过茶碗仰脖将水喝下去,罗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