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微垂着头,站在一旁,巴巴瞅着,瞅了片刻,悄悄近前,把主子滑落在座上的一袭银亮水貂皮大氅重新披在主子肩头,又悄悄退开一旁,继续巴巴候着,片刻开始发愣。
他的主子,现在的样子跟今天白天上朝的时候……很不一样。主子此时只着了一件高领子素白绸内袍,黑缎面外袍敞着衣襟,水貂大氅搭在肩上,不知道是因为这一身行头还是因为烛火的关系,龙颜有点苍白淡着面色凝神的样子看起来和白天特别不同。王容傻愣愣地发呆,脑中忽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如果现在韩太傅在这里,主子这种样子,太傅会不会也跟白天在大殿上一样,那样看着主子?王容呆呆地回想,今天早朝时,主子坐在御座上跟平日完全不同,虽然平静但却静得逼人,连他都能感觉到那股冷静之下沉沉地压力,朝上的众位大臣都不怎么敢往御座上瞅,只有韩太傅,站在御阶之下,视线毫不避讳凝在主子身上。王容觉得,那个时候太傅在朝列中静静地站着,神色平静,看主子的目光也很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平静融合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