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而一级密报,也就是传说中最难探听的消息,他们只卖一次便永久封存,而这个价,则是难以想象的天价了。
“多少银子?”我一边问着,一边看着远方的金字招牌,思量的选择哪一家住进去比较好。
“万两黄金。”
“哈!”我笑出声,“早说值这么多,告诉我一声,我自动送上门,这银子真他妈的好赚。”
上官楚烨加日侠,以我的估算,五千两顶了天。
我当然不会怀疑‘千机堂’对情报价值的估算,那么剩下的五千两……
“你们买的消息里有关于夜的?”我的声音几乎已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流波点点头,“我们买的是您的下落么,‘日夜双侠’焦不离孟,买了您的,自然露了夜侠的下落,所以是一人五千两,一共一万两。”
“你知道夜的身份?”我贼笑出声,夜啊夜,你对我日瞒夜瞒,脸都瞒着,这下我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吧。
“不知道!”流波硬硬的回答,听的我黑了脸,“主人只要求听关于您的消息,夜侠的只是付了钱,没有问。”
“啊,猪!”我失落的咒骂着,“五千两什么都不听?这下‘千机堂’还永久封了消息,想听也没的听了。”随便的闯进一家客栈,拍出一锭银子,“两间上房。”
我躺在客栈舒适干净的软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窗外树影隔着窗纸在微风中摇晃着,安谧的夜,我却睡不着。
我拖拖拉拉着不肯回去,并非我真的有什么要逃避,也不是真的没有完全准备好,更不是不敢去面对以往熟悉的环境,只是怪异,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在我心中横亘着,我说不清楚,仿佛有什么细小的环节被我遗漏却没有找到。
这份不安,来自我当年征战的舔血生涯,这份警兆,来自我行走江湖的经验,成就了此刻的预感,一如我现在的无法安眠,是心头突突跳动着的警示。
突然,我睁开眼,窗外晃动的树影旁,无声无息的多了一道人影,大咧咧的挡住那月光的投射。
我几乎想笑出声来,猜测着窗外人的身份。
杀手?窃贼?
不管哪样,似乎都有些经验不足,夜半行动的,谁不是猫着身子尽量把影子缩成一团,真没见过这样直接站在窗边的。
“嘶!”窗纸被捅破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捂上嘴,感觉嘴角在向两边不断的伸展。
见过捅窗纸的,没见过捅这么大声的,这人不知道拿口水先润润吗?
我悄无声息的下了地,身体如纸片般贴上窗边的墙壁,就在我身体刚刚隐藏好的瞬间,那个大号的窟窿眼中伸入一支空心的竹管。
下迷香?
我轻轻的伸出手,拇指按上竹管的一头,耐心的等待着。
拇指心感觉一阵热流,显然外面的人正在吹着迷香,不过……
又是一阵热流,看来某人不死心,正在用力。
“噗……”我听到一声类似于放屁的声音,来源于竹管的那一头,这个,显然是用力过猛的产物了。
悄悄的松开手,果然,竹管鬼鬼祟祟的缩了回去,半晌,窗外传出一个声音,“咦?”
声音青嫩,带着少年特有的悠扬,我的判断没有错,这还是个雏,手法稚嫩青涩。
下一刻,窗格处的竹管又一次哆哆嗦嗦的伸了进来,一阵青烟飘入,我屏息等待着。
青烟还未曾消散,窗户一颤,我缩在角落的阴影中,看见一个狸猫般轻灵的人影窜了进来,落地无声。
轻功不错!
只是我的赞叹还来不及点头,那个人影突然一晃,我的耳边听到一声咒骂,“啊,我忘记吃解药了。”
‘咕咚’,纤细的少年身子,就这么直挺挺的,活生生的,硬邦邦的,躺倒!!!
上下齐手
我现在心头是五味杂陈,刚才我全身的真气都提到了顶点,准备一击将他拿下,我手中的飞刀已经在指尖闪着寒光,预备他逃跑时直接命中剿杀,我的注意力更是张到最大,生怕远处有他的同伴,就在我全部都准备的好的时候,就在我即将伸手擒下他的时候,他就这么倒下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现在想哭的人,是我!
用了打老虎的力气和准备,却发现我的对手,只是一只蹒跚学步的猫,怎不令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丢脸啊,太丢脸了。
从房间的角落里走出,任窗外的月光撒播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犹如一只银光下舞蹈的恶魔,噙着邪坏的笑,端详着地上的小人儿。
他很大胆,大胆到居然没有用面巾遮面,当然以他这样的无脑来看,有和没有几乎没有差别。
他多大?十三,十四?还是十五?
柔软的腰身,纤细的腿,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嘟嘟脸颊,让我一时无法做出判断,水润的嫩唇散发着桃红的色彩,圆睁的杏仁眼漆黑点亮,长长的睫毛象两把细密的绒毛刷子,此刻正无力的扑闪着,若蝴蝶翅膀的颤动。
很漂亮的小家伙,只那一双眼,已是脸上最可爱的标志,让我一眼难忘。
小猫儿,一只没什么大脑,笨笨傻傻的小猫,灵动中憨态可掬,一瞬间我居然有放盆牛奶在他面前,看他舔食的冲动。
我蹲下身,手指勾上他的下巴,小家伙的迷香不错啊,只软身子不失神智,真是走千家,盗万户,偷香窃玉之必备法宝。
“要我帮忙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