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一阵突然加快的心慌中立刻清醒。
要是那时,就能狠下心来,让男人把血流干,该有多好……
可是磨人精的属相,都是万年的王八,命长着呢!流了那么多血,在沙发上搂抱着没说几句正经的话,这位又开始摸摸索索的,也不知是不是被医生大哥给励志了,居然还真想“越战越勇”一把!
“你干嘛!浑身的臭味,离我远点!”耿佳慧推不开他,只能捂着鼻子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一身的酒气和血腥味,就算换上了病服也没有挥散干净。可是耿佳慧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男人居然磨着她给自己擦拭身子起来。
“你要是不肯也行,不过别指望为松手了,你就这么跟我睡在一张病床上,到时候要臭,咱们俩就一起臭!”说这话时,男人像块大膏药似的糊在了耿佳慧的身上,用微微长出胡茬的下巴使劲地蹭着女人柔嫩的脸颊。
耿佳慧没缠得没了办法,只能皱着眉,红着脸,将男人弄回到床上,在隔壁的浴室里将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又回到病床前,看着那个可恨的男人老神在在地半靠在床边,等着她给自己脱衣服。
就算跟这男人已经**数次,但是她从来没有主动替男人解过衣衫,此时在男人炯炯的目光下,手微微颤抖,感觉轻飘飘地用不上劲,简单的扣子似乎焊死了似的怎么也打不不开,没办法,好半天,打开了,褪下裤子,耿佳慧一边将毛巾打湿一边给自己打气,不能让这男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不然他只会变本加厉的调戏自己,现在这就是个差点被“去势“的老虎,想要耍流氓也是力不从心的……
等拿起毛巾时,她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将佟然的两条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擦了一遍。开始时倒是没出什么问题,擦到大腿里侧耿佳慧停下手,有些踌躇,然后毅然的将手伸了过去,绕开伤口,在佟然的“小伙伴”周围,上下左右地擦拭着。慢慢地,耿佳慧感觉到手下的皮肤不知不觉中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而“小佟然”也兴致盎然,不断地在她眼前一起一伏地点头致意。佟然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什么,放在病床上的手却不知不觉地握紧,不断的用力。
女人可能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件v字形的低胸晚礼服领口开得角度甚妙,随着她弯下腰来手臂用力地擦拭那胸前紧兜着的一对妙乳也在微微地漾着涟漪,诱惑得人恨不得将那两团软肉从紧致的衣服里掏出来攥在手心里细细地搓磨……
耿佳慧擦完了下半身上还有的污血和汗渍后,又去擦他的上身,一回头,自然而然地扫到了男人邪气的眼神,她先是一愣,顺着目光扫到自己的胸前,气得一把将毛巾扔到佟然的脸上,气鼓鼓地说道:“看来你血流的还是不够多!”佟然一把捞住耿佳慧的手,一脸痞气地说道:“我当然得留住最有一口血,好好的守着你。”耿佳慧知道他意有所指,也无意说什么,挣开了手,端起水盆走了出去。
中国人爱好八卦的天性无论地位高低,自古皆然。
佟然受伤后的三天的功夫,他在夜市被袭这件事很快就在上海的商圈子里传开了。当然五花八门,什么版本都有,很快也传到了外省市。
虽然他没告诉自己的哥哥佟自,但是佟自也从相熟的老友那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站在母亲家的阳台上,看着别墅外面郁郁葱葱地绿树,佟自的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楼上不时传来赵丽芳跟自己婆婆哭诉的嚎啕声,让佟自的脸阴沉得没有一丝亮色。
如果说耿佳慧最初宣布分手给了给了佟晓亮狠狠一击的话,那么几天前宴会上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则把佟晓亮彻底从父母给他支起的安逸享受的名为“幸福”的游船上掀了下来。不同于前一次的寻死觅活,这次回来后便一蹶不振,宛若重期抑郁症患者。佟自向来不是慈祥的爸爸,儿子如丧考妣,他也只能把佟晓亮带到了佟老太太这。
耿佳慧居然不声不响地勾搭上了未婚夫的叔叔,这样的丑闻真是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愤”。赵丽芳在愕然之余还跟佟莉狠狠地吵了一架,直骂她这个做姑姑的把什么的贱货介绍给了自己的侄子!
佟老太太倒还沉稳,可是听了自己儿子的处理方式后,怒气冲冲地责骂了儿子一番,中心的思想就是:实在不该贪图蝇头小利,借着这个引子撬来佟然的一家小贸易公司。
当然,佟老太太的人生座右铭可不是家和万事兴,她只意味深长地跟自己的大儿子说了一句话:“你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一句话就提醒了梦中人,现在佟然早已不是他们可以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地那个古惑仔了,自家的关系网和很多生意外来还又来与他,尤其是现在,佟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在资金周转上犹如吃不饱的饿兽,急待活钱的注入。
而这个浪子回头的弟弟,就是最好的资金来源,
思来想去,加之母亲的提点,佟自还是不得不按下心头的恼火带着媳妇赶去上海探望弟弟。
耿佳慧正坐在床头椅子上低头专心地削着苹果,苹果削好了后切块,再慢慢喂到病床上的“大爷”的嘴里。之所以照顾得精心,是因为佟然终于过了混劲儿,不但替自己联系了几个大客户,更让秘书帮她预约的与客户洽谈的时间,不至于让她这次上海之行空手而归,但是佟然的好心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