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冒犯还望小姐见谅。”
佳人抬眸道:“如此,公子等的那位旧识是女子了?”不等邵寂言答话,又浅浅一笑道,“公子那朋友既是没来,那小女子自请陪公子坐坐,权且打发下时间可好?”
邵寂言虽是惊于佳人美色,却未被迷得失了心智,暗道莫不是眼前这位美人便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不成?他也看过些庞杂闲书,听过些香艳故事,有不少便是恶鬼化做美女谜样缠惑书生的。只他眼见佳人柔柔弱弱的模样姿态,终不愿相信她存了如何歹毒恶心。可不论如何美艳不可方物,到底是鬼非人。邵寂言定了定心思,客客气气地回道:“小生粗俗之人,不敢有劳小姐。”
佳人闻言,竟然凄凄落下来,低声泣道:“公子这话可是送客之意?小女子如何得罪了公子,引得公子如此厌嫌我?可是怕我害了公子?小女子虽是鬼魂,却绝不敢存有恶意伤人之心,纵有那等歹毒心肠,我一介弱女子,又能将公子如何呢?”
邵寂言见佳人梨花带雨,不禁有些无措。他素惧女子落泪,早时如玉被他打趣得哭了,他便无法,这会儿眼前佳人可比如玉姿容娇俏惹人怜爱得多,他着慌的同时更生怜香惜玉之心,忙道:“小姐莫哭,是小生言语不当,冒犯了小姐,实是罪该万死。小生绝非厌嫌小姐,更非心有恐惧。你我虽是人鬼殊途,到底男女有别,这会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确不好同处一室,只恐轻辱了小姐,坏了小姐声誉。”
佳人抽泣着擦着眼角儿,软语道:“公子是好人,是君子,实令小女子愧悔。不瞒公子所言,小女子被个恶鬼胁迫欲要加害公子。适才小女子在外徘徊就是心存犹豫,实不愿做那害人的勾当。适才公子这番话,更令小女子羞愧难当,这会儿断不敢有加害之心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邵寂言只觉了悟,暗道这佳人口中的恶鬼怕就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看来那女色鬼并非诓我。再抬头见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道自己适才却是误会她了,心下也觉过意不去,忙又安慰了几句。
佳人破涕为笑,缓缓给邵寂言讲了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生于书香门第,后嫁一书生为妻,适逢科举,相公进京赶考,未料一去两年竟杳无音讯。有从京城来的乡邻说她相公高中之后改娶了大官之女,她忧愤之下一病不起,未果多久便就香消玉殒。然死后化作鬼魂仍不能死心,只往京城来寻夫,她不信恩爱夫妻会如此绝情决议,必要亲眼见了才甘心。只可惜她一缕芳魂千山万水才至京城便被恶鬼相缠不得脱身,无奈之下才有今晚之举。
邵寂言听了不免心生同情,只闻这佳人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不信相公会抛弃糟糠。只他心道这实非什么稀罕事,十年寒窗苦,纵是金榜题名,又要多少年苦心钻营才得高官厚禄,只得娶了高官之女那却真是乘上了东风登堂入殿。
佳人诉了往事,不免复又落泪,邵寂言连忙好言相慰。
佳人抹着眼泪儿道:“公子可有成亲?”
邵寂言道:“小生来去一人。”
佳人点了点头,只似放了心的喃喃道:“这便好……”
邵寂言不解道:“小姐何意”
佳人怔了一下,略带了些歉意地解释道:“不瞒公子,公子的容貌与我家相公有几分相似。适才我不忍心加害公子,也有这个缘故。由是公子亦是赶考的举子,只看公子仪表堂堂必能高中,小女子一时小人之心,只怕……”
邵寂言会意,道:“只怕我同你相公一样为攀龙附凤而弃了原配?”
佳人道:“公子莫要怪罪。其实小女子也清楚,那人怕真如乡邻所言迎娶新欢了,只我这心里始终接受不了……也只自欺欺人罢了……”说完复又凄凄地落下泪来。
邵寂言忙安慰道:“姑娘莫哭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投胎去吧,来世再遇良人。”
佳人泣道:“公子实是至情至性的真君子,只怨小女子命薄不得遇见公子这般的好人,白白糟蹋了一生……”说着,这泪水便如断了线地珠子似地掉个不停。
邵寂言愈发怜惜无措,随手掏了巾子递了过去,佳人伸手去接,不小心碰了他的手。
邵寂言一愣,佳人也似吃了一惊似地缩了手,一脸惊奇无措地望着邵寂言,片刻之后,好似试探似的窃窃地伸了手去摸邵寂言的手背。
虽然被鬼摸的触感凉凉的令人生寒,可如此绝色佳人的纤纤玉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却让邵寂言心中难免荡漾,由其佳人这会儿美目盈盈,温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媚态,素手抚在他的手背之上温柔地婆娑,冰凉的指尖虽没有一丝温度,却是摸得他心口发热。
不容邵寂言做任何反应,佳人便柔柔地靠了上来,几分妩媚几分柔弱地道:“公子,小女生前未遇良人,死后却得幸遇见公子,是上天对小女的怜悯恩赐,也是小女与公子的缘分。”
邵寂言眼望佳人妩媚风情之态,心知此女绝非什么温婉闺秀,刚刚那些楚楚可怜之态或是有意做出,那些什么凄楚身世也未必不是编。可他脑子里虽是渐渐明白,却竟如何也控制不住心里生的杂念。
“公子……”佳人尽显媚态,整个儿靠在邵寂言身上,一手仍是握着邵寂言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摸上了他的腿,一点点挠痒痒似地往他裆部摸去。
停住,推开她,推开她!别被她迷惑了!
邵寂言心里不停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