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彤闻言扭头再看那痴痴喃喃的人,不由心一酸,“那她就这么……这么心甘情愿地赔上自己?心里,心里得多苦……”
“那是在旁人眼里。原本以为再无望,心都死了,如今活着还能为他、护他,这么个念头支撑着,她哪还会觉得苦。”
丹彤不再言语,缩进斗蓬里悄悄抹了抹泪。难怪一听说他死了,她便彻底散了神,人一共能有几颗心、几条命,怎经得住一碎再碎……
夜浓,马车一路避过官道,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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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瓦剌营。
今年冬早,雪季来了便连绵不断。大瓣的雪花随着风呼啸翻卷,白色的帐篷隐在漫天大雪中几乎不见,营地里一片雾朦朦。
足容得百余人议事的帅帐中掌足了灯火,宽大明亮却密不透风,甚是温暖。赛罕坐在案旁边看着地图,边悠闲地嘬饮着热气腾腾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