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医官严厉地阻拦着,不然,阏氏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是大王的女人呢??br /
杨娃娃沉默不语,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的。千里迢迢从月氏掳掠过来,却搁在飞雪苑不甚关心。不过,幸而有这群夫人们挡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阏氏还不知道呢,大王一定是把阏氏当作许多年前的悠夫人了。据说,大王要封悠夫人为王妃,群臣也是极力反对;悠夫人是罪臣之女,已有意中人,被大王锁在飞雪苑,重兵把守,防她逃出王宫。后来,悠夫人怀有大王的子嗣,难产而死。大王痛不欲生,自此,大王的眼中,所有的女人都只是一个悠夫人的一个影子。”
杨娃娃惊讶地愣住了,难产而死?这么说,最终悠夫人仍是没有逃过月氏王的“魔爪”,并不是月氏王自己所说的那样?到底哪个是真实的情况?
然而,真实与否,与她何干?追问这些陈年往事,又有何意义呢?
云夫人的唇角艰难地撑开一缕紧涩的微笑:“大王见到了阏氏,认为是上苍对他的恩赐,又把悠夫人送回他身边了。因此,大王才坚持着封阏氏为王妃。即使大王把阏氏当作是悠夫人的转世,然而无论阏氏说什么,大王一定会照办的。”
云夫人之所以告诉她这些,或许是要她明白,她,只不过是悠夫人的替代品,大王是否真心待她,那还指不定呢!
这个道理,杨娃娃如何不懂?无论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可从侧面了解月氏王的点滴情况。
杨娃娃眸光暗转,脸上微含笑意:“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夫人的事,我一定尽力。”
云夫人端秀的脸庞撩开一抹松然之色,福了一礼,婉声道:“在此先谢过阏氏,哦,是王妃才对。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王妃尽管吩咐。”她转向秋霜,毫无居高临下的傲气,与第一次出现在飞雪苑的时候,判若两人,“秋霜,谢谢你帮我,要不是你,我也没办法向阏氏求助。”
“打扰已久,我这就先告辞了。”话落,她俏然转身,举步准备离开。
“慢着!”杨娃娃悠然出口,那浅黄色锦裙的裙裾轻松一跃,从眸心一晃而过,“夫人,我并不是王妃,而且,以后也不会是王妃,夫人大可以放心。”
云夫人微一惊诧,稍稍愣了一会儿,悄然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即无所谓地一笑,转身旖旎而去。
秋霜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问道:“阏氏,你怎么就答应她了呢?”
杨娃娃淡淡一笑:“她父亲始终是因为我而下狱,我能帮就帮吧,也算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秋霜不以为然道:“刚才她那么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呢,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真意的。阏氏不知道呢,她以前多么嚣张呀,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看着秋霜少有的尖酸刻薄,无奈地摇头……
秋霜忽然想起了什么,朗眉轻轻锁住:“对了,阏氏,王子让人传话过来,这两日王子怕是无法出门了。今儿一大早,大王下令,严密看守王子寝宫,只许进不许出,一帮侍卫团团围住整个寝宫,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杨娃娃倏然一震,没想到大王行动如此之快;她的眸心定定地呆住,凝眉沉思道:“王子也不能出来么?这么说,大王已经采取行动了。”
“是啊,大王为什么要关着王子呢?”秋霜甚是不解。
杨娃娃幽幽一叹:“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如此一来,父子俩已经演变成剑拔弩张的局势了。王子天纵英明,心机谋略一样不少,威武善战、胆略过人,定然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君王。此时,王子羽翼渐丰,周围聚集了一帮能臣武将,威望大盛。大王惧其气盛,恐怕早已有所压制,再加上昨晚之事,大王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变相地软禁王子,架空王子的所有权势。
王子未蓝天会束手就擒吗?他是这种人吗?想起他说过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杨娃娃不得不相信,王子必然不会任人宰割,可是,他如何突出重围?如此水火不容的境地,他又如何在大王布下的天罗地网争得一席之地?
恐怕,一山难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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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诱?(6)
糟糕!她心头一紧,突然想起昨晚之事……大王没有发现她的瘟疫之症是假装的吗?以他多疑的个性,即使当时没有发现,事后想起,也会有所怀疑。那么……今晚,大王一定会再来飞雪苑探个究竟。
杨娃娃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刚刚用过晚膳,大王便匆忙赶至飞雪苑,而且不经通报便只身闯进来;此时,她正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树影萧萧——夜里总是风声呜咽,悲凉的呼声铺天盖地而来,仿佛群魔乱舞一般可怖。她的思绪漫无边际,只觉今夜风声鹤唳,不由得产生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秋霜捧着衣物,慌忙跪了下去,惶恐道:“大……大王……奴婢参见大王。”
杨娃娃不由得一阵惊呆,愣愣地转身,看着一脸和笑的月氏王。纯白色宽袖锦袍拢在他高挺的身上,与暗黑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修出一身英锐、明朗的气势。
月氏王朗声道:“你来得正好,把我的话说给阏氏听,也把阏氏的话说给我听,要一字不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