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说着玩儿的嘛。干嘛编话吓人啊?”顾家琪龇牙咧嘴,捏他的脸,阻止他再讲鬼故事。
“我说的是仇人。你以为我指什么?”司马昶神色平静地问道。
顾家琪嘁声,觉得他今日古里古怪,想到他今天被吓一回,也就释然了。
没深究,回房更衣后,她即叫厨房多多熬牛骨汤,暗道抽筋是吧,她补钙补到骨质增生为止!
顾家琪捧着骨头汤唏哩呼噜灌肚子,司马昶从收藏库里走出来,拿出数串卜噬用的古玉卦牌,打死结,挂满她四肢和脖颈。
“太夸张了吧?”顾家琪笑得直打嗝。
司马昶很严重地下命令给她身边所有人,不准这些东西离身;他又召集全岛的人,学习人工呼吸急救法。
顾家琪见他如此慎重地爱惜她的小命,她决定悔过自新,节制夜生活。
为此,她努力工作以抵挡美男的诱惑。
在没电话没电脑没汽车飞机的时空里,顾家琪纯粹靠口述发布命令用手写稿与人联系,做起事来不太顺利,有时要在乐安、海林、海岛三地之间来回奔波,晚上还要应付狼人,让她大呼吃不消。
为免抽筋淹
死浴缸悲剧重演,顾家琪对司马昶的邀请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躲。
一次,司马昶坚决地要顾家琪陪他,为此不惜毁了她用来工作的地方及文件。顾家琪一看自己辛辛苦苦的心血没了,哪里肯罢休。
两个人大吵特吵,几乎动起手来,司马昶击碎桌椅转移怒火,质问她是不是永远都忘不掉那个男人,就算他不要她。
顾家琪立即回敬,是,她一辈子都爱那个男人,就算死了也不放过,她要跟他生生世世纠缠到底,她就是看不上他这刺毛头,一身毛病谁受得了。
吵架嘛,当然是怎么能吵赢就说什么。竟敢挖她旧伤疤,看她不气死他。
司马昶暴怒,把她压在床角强行发泄。
顾家琪怒火冲天,威胁他再不放手她绝对让他后悔。
这更刺激了对方,顾家琪痛得要死要活,她要是会轻易认输也活不到现在了。她拨下头钗变作利器就扎他要害太阳x,司马昶练武之人么,条件反s抬手就反击,一掌豁得顾家琪立即昏死,连恨意都来不及表示。
顾家琪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横躺在地上,一身叫她恨得牙痒痒的扭伤,屋子里乱七八糟,不见司马昶,外面人也不敢进来收拾。顾家琪揉着腰艰难地爬起来,用牙撕开裙衬,边缠手脚,边臭骂那个死小子,有本事别再让她看到他。
收拾好自己,顾家琪吊着膀子抬着伤腿,躺在贵妃椅上,懒洋洋地拣着信函,边看边口述处理。
冬虫夏草瞅瞅她脸色,低声道:爷开着凯旋号海船出海了。
顾家琪连哼都没哼,左手两根指头抽出鸳鸯珠玉转来的函。三月在信上问,小姐怎么还不回金陵,再晚赶不上花轿。
“花轿?”顾家琪纳闷,她折了信,起身换衣服,“我回去一趟。”
冬虫夏草对视一眼,道:“婢子打点护送队。”
顾家琪嗯声,她上岸时,身边跟着半岛护卫,把人守得滴水不漏。为防秦家、厂卫及其他危险,不得不如此。
枯三回 闹花深处金陵岸 星光缱绻(三)
九月,金陵,新郦山侯府。
顾家琪与鸳鸯珠玉碰头后,先碰上公主身边的人。几个嬷嬷和宫女一见她,激动地像碰上救星,恳求她去救救公主。驸马和公主在屋子里,为她的婚事吵得很厉害。
当日,顾家琪为使福嘉公主安心,客套地说了声会考虑。
她这么说,福嘉公主却把它当成是允婚,直接写信给京城卞府,三媒六聘直发金陵。瞧那架势,福嘉公主不把小姑子成功嫁出府不罢休。
而顾家齐识破替身后,到处找妹妹,也给福嘉公主机会,把婚事从头瞒到尾,直到今日瞒不下去东窗事发。
顾家齐知道后,甩了福嘉公主一记耳光,命她退回亲事。
下面人一见这驸马都对公主动起手,急得干抹眼角。若非碰上姑小姐,这些人都要去找地方父母官来劝架救公主了。
顾家琪安抚她们后,走向争吵地。
半掩的门窗里,福嘉公主满头珠翠凌乱,乌丝遮颜,她捂着红肿的脸,垂泪质问道:“顾子澹,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我从十三岁等你到十九岁。等到我的心都要死了。我知道你活着,可是你就是不回来。我天天受人讥笑。你在江湖逍遥,可曾想到过我?
我对自己说,只要你肯回来娶我,不管你多荒唐,我都可以接受。
可是,你要什么女人不好,你夜夜念着自己亲妹妹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传出去她怎么做人,啊,你的孩子以后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怎么办?!
你不听劝,我也不你。你要去找妹妹,我也不拦你。小南妹妹吃了那么多苦,我这做嫂嫂的正好补偿她。可是你又做了什么?回来第一天,就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你闯进她的闺房,撕她的衣服,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你是不是定要把她死,把我死,让你的孩子跟我一起去死,你才满意?!”
听到这里,顾家琪觉得自己该出声了。
她敲敲门板,推开微掩的房门,福嘉公主慌乱地转身试泪整理鬓发。
她腹部已然显怀,约有四五个月大,脸上气色看起来极差,一点也不像期待新生儿的母亲。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