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的是命中注定,这样一份死心塌地需要经历更多考验。
宋天朗突然有那么点自省,他沉默了,深沉了,颓败了,收起蹭亮的菜刀,乖乖的退出办公室。
宋子休暗暗松了气,呼,好险,宋天朗的炸毛指数再飙升一个百分点,他还真会砍人。同时他也扶额深深惆怅,“童养媳你体力不是一般的棒,又跑哪去了,你男人千里追妻来了”
陈康一见到宋天朗,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拽着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宋老板您要为我做主啊,陈醉她过分,她歧视我的男性尊严”
宋天朗一脸正气,听到和陈醉有关的事,存的住十二分耐心,“没关系,陈弟你慢慢说”
陈康感动到冒泡,心里的泪水哗啦啦流,“她叫我康崽子,还告诉我她以前养的土狗就叫这个名,她还说我做的蛋糕像坨shi,最过分的是……”
陈康说不下去了,酝酿了情绪惨兮兮,“陈醉把我的电脑染上了病毒”
事情是这样的,陈醉没事喜欢上上网,找找小黄段之类的,充实业余生活,什么都了解一点,世界才会更精彩。
霸占着陈康电脑,“哎呀你别烦我啦,我就查点英文资料和几个成语,又不是进黄色网站”
陈醉挥着她的小嫩手,“陈康你快闪人,我这学习着呢,别打扰”
他是真的不相信,货真价实的怀疑,陈醉煞有其事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举起右手说:“我以我的良心保证,我绝对不去偷窥你e盘第三个文件夹里的一百部sè_qíng电影”
陈康五雷轰顶,木讷的走出房门,任陈醉在他的电脑上作威作福。
结果,他去洗手间漱口准备睡觉时,瞥见陈醉灰溜溜的跑进卧室,再灰溜溜的对他温柔一笑,“啪”的声把门关紧。
没错,陈康的电脑中毒了,一开机,先是火爆的袒胸露r图,接着的音乐也是给力的呻吟,嗯嗯啊啊的,陈康的脸色青红皂白,牙膏都被他狠狠挤出了一条长长的。
这时,陈醉的小脑袋从门缝里冒了出来,“康崽”她灰溜溜的,语速极快:“中的病毒叫‘春天里的野玫瑰’你要重装系统,然后那一百部电影已经格式化了”
“啪!”
“砰!”
前者是陈醉做贼心虚的关门声,后者是陈康把牙膏砸在房门上的声音。
陈康说到往事,无尽的屈辱和痛苦,从他眼睛浓郁的程度,宋天朗看出来他对陈醉究竟有多恨。
“陈康,她很过分对不对?”
康崽点头。
“她很讨厌对不对?”
康崽犹豫的点头。
“她经常折磨你对不对?”
康崽扭头,悲催无比。
宋天朗说:“她剪过我的内k,二十八条整齐挂在衣柜里,p股那无一例外的破了两个大d,这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康崽:“……”
他继续说:“还有她发飙时,最常做的,就是威胁要剪掉小jj”
康崽:“……”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很惨么?”
康崽迅速摇头,拽着宋天朗的手也一点一点松开,接下来的那句话,让他觉得自己被这男人y了。
“陈康,你知道这些是谁教她的?”宋天朗笑着拍拍他的肩,“是我”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陈康突然顿悟了,理解了,“和宋天朗一起生活的人,你还能指望他正常吗”,这句传言,果然是事实,是事实!
宋天朗对待女朋友,不是无底线的纵容,也不是百分百的包容,他喜欢两个人臭味相投,他认为,相爱的人就应该并肩作战。
陈康终于找到这个世界上比宋子休更讨厌的男人了,宋天朗和陈醉这一对,男才女貌,同样的,狼心狗肺。
宋天朗在r市待了一段时间,清心寡欲,晚上十点钟准时睡觉,早上七点的闹铃起床,每早每晚,他都会对身边空着的位置说“早安”和“晚安”。
苏又清说他很淡然,气质说不出的感觉,总之神秘的一塌糊涂。
“淡然?”宋子休点头,“因为他已经知道陈醉在哪了”
西南边的袖珍小镇,距这座繁华之城20小时的车程。
没有直达车,在中途转了三次车,最后进镇的那段路,陈醉是搭装煤的卡车去的,一路颠簸,下车时她已经眼冒金星,白色外套黑乎乎的,脸色很难看。
陈醉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邵菀一面前。
菀一坐在门口择菜,穿着花色棉袄,一头卷发已经变成了及肩的直发。眉眼清秀,不施半点脂粉。
她很惊讶,迟疑的叫了她的名字,“……小,小醉?”
陈醉一下子心酸,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擦泪。
陈醉不甘心,这一辈子,就与邵菀一再无交集,就算有再大的秘密,也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忙噢,你们走的那天我也没空来送,还有啊,之前一直为宋天朗的事在忙,所以也没来得及看你”
陈醉笑嘻嘻解释,握着邵菀一的手耍无赖,“不要皱眉生气啦,小老太婆”
李寓言闷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把削了皮的递给邵菀一,然后进厨房煮饭。陈醉后来也走了进来,她泡茶,两人隔着餐桌,气压极低。
“我就是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陈醉绕到他面前,“寓言,好好照顾她”
李寓言专心淘米,根本就不搭理。陈醉走出去的前一秒,他声音冰凉:“不麻烦你费心”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