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吸了最后一口烟才把手中的烟头按在纸杯里,耸耸肩摊摊手说:“没了,就这么多。”
谢乔把纸杯扔在垃圾桶里,潘东明在她身后极轻的问:“跟罗昊在花园里谈了那么久,都谈了些什么?”
谢乔直起腰转过身子,潘东明依然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双手环胸歪着头,正盯着她看。
她就笑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潘东明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没有好处,但我会让你知道不告诉我的坏处。”
他低下头,用手去揽她的腰抱住她,他的唇触碰在她的唇上时,传来滚烫的热力,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撬开了唇,湿滑的舌头带着烟草味道灵活的钻入她的口中,去寻找纠缠她的,穿着单薄衣物的身子紧靠着她的,意图明显,火热滚烫。谢乔想要推开他,告诉他不行,这里是医院而他是伤病员,可是潘东明的一只手已经钻进她的毛衣里,去摸索她胸衣的暗扣。
“不……起开……”谢乔想要挣扎,想要去抓他后背的衣服,混沌中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就改手去抓他的胳膊,潘东明已经欲罢不能,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加重唇上的力道深入这个吻,一边把她往床边带,把她终于弄躺下的时候他就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用中了蛊一般暗哑的嗓音喘息着说:“乔乔,乔乔,你抱抱我,抱抱我。”
谢乔抬起手想锤他,可听到他的话就顿了一下,他更快的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脖颈上,嘟囔着:“抱抱我吧,只要你抱抱我我就哪哪都好了……”
他说话很小声,像是怕惊吓了胆小的小动物,可语气里的哀求又像是极力向固执的母亲讨要糖果的小孩子,谢乔的那点可怜的软心肠就开始泛滥了,还没来得及犹豫,潘东明的唇便又寻着她的,轻轻的咬,细细的吻,还抽空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她就懵了。
他进入的时候呢喃着说:“乔乔,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原来是你……乔乔,原来是你。”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吧乔乔,把我恨到心里,恨到骨头里,恨我吧乔乔。”
谢乔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喃喃着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他仿佛喝醉了酒一样,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胡乱的亲吻,谢乔睁开眼睛,潘东明满头是汗,眼神迷离,却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她的唇,轻轻的摇着头说:“别,别说话,什么都不要说……求你。”
谢乔看着这个外形明朗冷峻桀骜城府深手段绝的男人,此刻像是正在承受巨大痛苦一样紧蹙着眉头,流着汗,无奈无力又像是万般伤心的样子,她的心,就像烈日下,的冰激凌般融化了,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轻咬着唇,点点头收紧手臂。
太久没做,加上身体虚弱,潘东明迸s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晕眩,像是被卷入洪流中的小船,狠狠的撞向岸边的岩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清醒过来,身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谢乔,像是睡着了一样无声无息,还好,她还在,他站在阳台前看着他们坐在楼下花园里的长椅上,就像以前他看到的那样,那样秀配,那样和谐,无来由的,他害怕。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就像那天他看着谢乔背着他的背包,扭转身子要离去时他的感觉,四周静寂的可怕,他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轰鸣声,谢乔都不知道,他是用多大的忍耐力去判别她的口型,猜出她说的话,他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y冷无助,令人窒息的绝望铺天盖地的兜住他,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这个将要离开的女人从来都是恨他的,她恨不得他死,他知道,她恨不得用劈刀狠狠的剁碎他。
他想了一整夜,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一直想到她伏在自己身上说,你还好么?他从来没有他带给谢乔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可那晚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他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他知道他混蛋,早晚要下地狱,何苦拖累这个年纪轻轻的可怜女人,他决定放手,知道她不会回头,因为他清楚她有我恨,也清楚她走了不回头了,就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刻来临了。
他不怕死,却怕那种要疯人的寂静还有孤独,看着她离开,就仿佛看到自己正在慢慢的痛苦的死去,偏偏人到了最后一刻里,明明知道逃不开残酷的宿命,却总想着要贪婪留恋的再看一次,直到他熬不下去。
可惜这个傻帽儿一样的女人对于承诺有着无比的执着,她居然极力的从死神手里把他夺了回来,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什么?潘东明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老天玩弄世兜兜转转把擦肩而过的人,重新拉回来,这就是宿命,他从来不信这些个,可是现在他信了,冥冥中注定的谢乔是他的,就是他的,就算她不爱,没关系,他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哪怕牙齿掉光白发苍苍都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谢乔在他身下动了动,他压的她难受喘不过来,潘东明这才微微抬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