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空气不太好,血腥气一直散不去一样让他心烦,他站起身想开窗,可是想起她冷冰冰的脸颊,终究还是回到床边坐下,伸手替她慢慢理好散乱在枕上的长发。发丝从他指缝之间调皮的溜过,像清泉,想抓住手中却什么都留不下。
血袋里已经输了一半的鲜血,她的嘴唇还是那么白,他伸手去抚摸,那么柔软,却干干的,让他想起凋零的花瓣。怎么能不干呢,她刚才一直在哭,柔软甜蜜的嗓子都哭得沙哑,那么多水分都从眼中流走。他倒了杯热水却想起她仍然昏迷不醒,无奈的放下水杯,俯下脸浅浅的吻,慢慢濡湿她干涸的唇。鼻尖滑过她的脸,他闻到她身上甜甜的味道,还有血液的腥味。他托起她的手腕细看,可是疤痕被包裹在层层纱布之下,什么也看不到。她的手还是那么冷,凉意透过他的掌心传到心里,他轻轻包住她的手,但是握了这么久她也没暖过来。她的呼吸还是那么浅浅的,仿佛呼吸对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