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看看吧!世间不会有比他更细致明察的人了,他应该会为朕找出问题在哪里。
可是,这就意味着那个人,还要在外面不知多少r子!现在,已经过了一百五十六天了!
“妍儿,什么叫知己?”
“陛下,据妍儿看来,知己就是,用不着时时刻刻在身边,但是却时时刻刻知道你的心意的人!妍儿愿意做陛下的知己,哪怕陛下不时时刻刻在妍儿的身边,妍儿也懂得陛下的心!”
当然皇帝刘彻的耳朵和心,是听不见后边的话语的。
……
“妍儿,为朕唱首曲子!”
……
“就唱《子衿》吧!”
……
然后,如珠玉落盘,清泉溅石,弦乐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李妍婉转明丽的歌喉在未央宫内袅袅萦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
漫天的连绵的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从天空飘落下来,整个天和地,都是灰灰的,重重的,湿湿的!
憬悟
“大将军,我们离开长安有四个月了吧?”侍卫长杨荣看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问道。
“有了。”卫青淡淡地说,心里默默地补充着:“四个多月了。一百三十七天了!”
“这个鬼老天不知还记不记得天晴这回事?还是完全给忘了!”杨荣看看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的老天,无奈地调侃道。
没有人笑,这一行十来个人全骑在马上,在雨水和泥泞中行进的时间太长,似乎人的感情都被冷冷的雨水稀释了。
确实,老天似乎从他们离开长安那天就在下雨,连绵不断的雨。他们骑着满身透湿的马,踩着粘滑的泥泞,就这样在雨里,从一个县到另一个县,从一个郡到另一个郡。
卫青也抹了把脸上的水,他本来可以乘车,但是,这些侍卫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愿扔下兄弟自己一个人享受,于是,便也和众人一块而骑马。
和那些侍卫一样,虽然卫青也披了蓑衣,戴了斗笠,但是时间长了,那斗笠里早已漏水,而蓑衣则已经又冷又硬犹如生铁般贴着人。
卫青的心里也是又冷又沉的。
不仅仅因为刘彻,他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想刘彻了。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一路所见到的。
他本来只是为了逃避刘彻而为自己找了个事情。出来的理由是堂而皇之的调查马匹的事件出来的,原本以为,以大汉如此富庶的帝国,找不出马匹来,一定是地方官办事不力。只打算找到症结,回去回报便是。
没想到,根本不是官员办事不力。
岂止是马匹,就在长安附近,官府就已经捉襟见肘;府库里,莫说多余的钱粮,连维系r常的开销都成问题!
连查几县,都是如此!
卫青请旨再巡查他处,情况不仅好不到哪里去,离长安越远,民生竟然是越加凋敝!
卫青大惊之下,也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