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医,你快躺下,让我替你量温。」铃木强压她上床。
「温度计给我,我做过护士。」宋小曼面班表情,
「医生和护士,我们两个顶配的。」铃木拓介开玩笑道。
「不是配,是呸!」宋小曼骂完后,便别过脸把温度计放人口中。
铃木拓介把椅子拉到床边坐,像个老师监督小学生有没有乖乖做功课。
望着她苍白的侧面,他双臂交握,担忧得指甲深陷肉里而不觉得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他们本来应该是敌对,但他改变了态度,现在她只要一咳嗽,他的心就难过得跳一次,他的立场已经变模糊了……
他发现他越对她好,她就越排斥他,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他咬了咬嘴唇,女人的善良相柔软是天性,可是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她像一朵多剌的玫瑰,越想亲近她,就受伤越重。
不对,他错了,她本来就是一朵多刺玫瑰,不止是像而已。
他不仅,他怎么会被她的刺剌伤?难道他开始在乎她了吗?难道他对她有了爱意?老天!他不准那个该死字眼再出现在他脑中,但是他必须说服自己找到、心软的原因……
很简单,他认为关心是出自于医生对病人的怜悯,别无其他原因。
「我量好了,有着凉的现象。」宋小曼以专业的口吻说。
「我去准备一些热水,让你温暖些。」铃木拓介关怀备至。
「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不会感激你的。」宋小曼苛薄的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因为花语意……」铃木拓介一语道破。
「笑话,我才不在乎你跟谁做爱!」宋小曼打断他的表白。
「我跟她没有做爱。」铃木拓介大吼一声。
「你骗人!」宋小曼用尽全身力气回吼他一声。
「你看着我的眼睛,它们像在说谎吗?」铃木拓介直视她。
「时间不早了,请你回你自己房去,别烦我。」宋小曼不合作的说。
「这就是我的房间,其实这里每个房间都是我的。」铃木拓介冷冷的说。
「你……」宋小曼,气得坐直身体,因用力过猛,气喘吁吁。
「你舌头咬到了?」铃木拓介挑衅的问。
「我又冷又饿,而且眼花缭乱……」宋小曼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一片黑。
「小曼?小曼?你怎么了?」铃木拓介焦急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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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本,锅炉修好了没?」铃木拓介把冈本找来问话。
「还在抢修中。」冈本敬之看出主子一睑火山快爆发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慢?」铃木握着笔头,看得出来他在克制打人的念头。
「大家都在应付这场暴风雨,只有一个人在修,所以……」冈本惭愧道。
「立刻加派两个人手去修,限你在一刻钟之内修好。」铃木命令。
「是,我立刻去办。」冈本正要转身却铃木忽然被叫住。
「我叫厨房煮的姜汤,有没有端来给宋小姐喝?」铃木想起来的问。
「有,但刚才找不到宋小姐人影,所以她没喝到。」冈本抬不起头的说。
「马上去端碗热姜汤来。」铃木挥了挥手,冈本立刻行动敏捷冲出门。
宋小曼不敢相信她听见的话,虽然她虚弱无比,甚至还一度不醒人事,但现在她很清醒地知道他对她的好,是早在上船那一刻就开始,原来冈本的细心都是他授意的,为的是不让她知道他关心她。
她觉得好开心,同时又觉得好悲伤,他隐藏对她的关心,这表示他还没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已经超过他对朋友妹妹关心的界限,如此说来,他对她已有感情,如此说来,她的爱不是单向,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跟花语意……
她相信他的话,他没直捣黄龙,但不可否认地,他确实和花语意在这张床上,虽然没全垒打,但三垒安打赖不掉,而且花语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上下其手的大好机会。
一想到花语意曾经享受过他的身体,她的病就更严重了。
「咳、咳、咳……」宋小曼不由地发出一连串怒气攻心般的咳嗽。
「坐起身子,我替你拍背。」铃木好心地伸出手。
「你不要碰我。」宋小曼怒吼,厌恶地看着他仿如看细菌。
铃木拓介正想生气,突然响起敲门声,他压低怒火:「进来。」
冈本端着托盘走进来,把托盘放到写字台上并说:「锅炉修好了。」
接着,铃木拓介简单地交代冈本几件船务,冈本点了点头后离去,这时舱内突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铃木看着门,宋小曼看着窗,俩人各自沉思,等到他再度面向她时,神色已冷静不少。
「嘴巴张开。」铃木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我自己来。」宋小曼的情绪还在闹别扭中。
「我来,姜汤很烫。」铃木拓介板起面恐严肃的说。
「我不想再欠你一次人情。」宋小曼嘶哑的声音透着坚决。
「你的个性太强硬了,这样对你不太好。」铃木拓介真想掐她的脖子。
「我就是这种不服输的个性,没有人要你喜欢。」宋小曼逞强道。
「我也是牛脾气,你不让我喂,我偏要喂。」铃木拓介决定采取强硬手段。
「把你的脸烫成丑八怪,我可不管。」铃木拓介威胁。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宋小曼也是如此,所以她只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喂完姜汤后,铃木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