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王药眼角余光赏着离宫墙头探出的桃花枝,冷不防听窦照文拖着腔说:“王郎中尚有看花的心情啊?”
王药不慌不忙回应道:“不知日后,还有没有看到春花的机会了?入了夏国,只怕不是死,就是终身‘囚’于那块土地了。”
窦照文觑着他澹然的神色,倒笑了笑,陪着他踱步到墙外的另一座别苑中。皇帝御驾亲征,没有带宫眷,这样的良辰美景也只有他们两个糙汉子欣赏着。王药抬头贪看着花——中原的景物,将来只怕真是难以见到的。
窦照文说:“官家给了十分的诚心,想必夏国方面也该知足了。官家说,玉帛岁币,可以给这个数——”揸开五指的手掌在王药面前翻了翻。
“十万?百万?”
窦照文道:“官家许给百万,但是——”他突然声色俱厉:“你若谈给了夏国三十万以上,我必杀你!杀不了你,也必杀你妻子!”
王药回眸看着他,只觉得那是色厉内荏,好笑至极。但他没有一点笑意出现,严肃地点点头:“好!但请不要为难我的妻子——王药已经被父亲出籍,唯有这一个家人了。”
窦照文缓和了声气道:“自然,自然。王郎中若能为国效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