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心里苦涩,但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胡乱地应付了几句。母亲今日大约盼得苦,喜得又足足的,人很快就疲倦了,天刚擦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王药想起父亲还约他去书房谈话,赵王究竟对王泳说了什么,他应该怎么化解,今日这一谈至关重要,不能懈怠。他从床前起身,跪久了的两条腿如万蚁咬过一般又麻又痛。戚芸菡也起身,虽然垂着目光,还是低声道:“表哥是去舅舅那里吗?”
她的舅舅就是王泳。王药点点头。戚芸菡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先吃了饭再去吧。不然按舅舅的脾性,你今夜就得饿着了。”见王药没有反对,她的手指了指外头:“西边厢房平日里也拿来待客,吃饭的食案和床铺都有。从临安搬到汴京,地方窄小了许多,所以也没有单独设你的院子,若不嫌小,就暂时住一住。”又说:“你换换衣服,洗洗手脸,我一会儿给你送点吃的来。”
王药无法拒绝,家里一片陌生,也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吃饭。在厢房坐了小半个时辰,脸上的征尘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