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律师果然聪明。这杯酒我们为王律师的事业和我厂美好的将来干了。”两人很豪气的把这杯酒喝了。
“吃点东西,别客气。”蒲宗元殷勤的招呼王春艳。
“蒲厂长,不客气。”王春艳倒是不大习惯蒲宗元的态度,她实在摸不清蒲宗元的真实目的,这饭局的背后显得深不可测。
“王律师,我也得敬你一杯,我祝你永远青春美丽!”金主任也连忙为王春艳斟满一杯酒。
王春艳又咯咯的笑着说:“谢谢!我也祝我们的主任大人步步高升!”也把那酒一口干了。
“王律师真是女中豪杰!”蒲厂长不住的赞她。“小金,你可要多向人家学习啊。”
“对,我是得向王律师多学习学习。王律师你看,我们厂长发话了,我再敬你一杯。”金主任借势为王春艳又斟满一杯酒。
“哪儿的话,我们都要向蒲厂长学习才是。”
蒲厂长和主任又分别敬了王春艳一杯酒,王春艳心里高兴着也不推杯,一杯接着一杯喝了。
蒲厂长见酒已喝到酣处,又问王春艳:“王律师这么有能耐,收入一定不少吧?你看到我们厂里来当法律顾问如何?”蒲厂长的态度很诚恳。
王春艳以为这就是蒲
厂长请客的目的了,她对蒲厂长的邀请不觉得意外,如此好事,打起灯笼都难找,何乐而不为呢?她向来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
“好啊,只要蒲厂长不嫌弃,我十分愿意为你厂效劳。”王春艳笑吟吟地先答应了下来。
蒲厂长见王春艳已没了立场,才开始提起请客的原因。
“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想向王律师请教,这个——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哎呀,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厂长,你太客气了,你就直说吧。”王春艳已经等不及了。
“那好,我就说了。”蒲厂长故意卖了个关子。
“嗯,说吧,说吧。”王春艳有些不耐烦了。
蒲宗元见火候已到,就问她:“如果王律师你在我们与捷达摩配公司的官司中是我们厂的代理人,不知你会不会像为捷达摩配公司那样上心呢?”
王春艳觉得蒲厂长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她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蒲厂长,那还用说,如果我是你们厂的代理人,我肯定要站在你们厂的立场上说话嘛。如果是这个局面,嗯,我还没细想过,不过这一个案件就有戏看了,你们厂绝不至于受到今天这样的损失。当然,我是信奉经济价值等价交换的,你们给我的报酬,那个一分也不能少,物有所值嘛。你说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蒲宗元打了个哈哈,未置可否。
王春艳今天有些开心,酒也喝得不少,接着又说出心里话来。
“我们这个职业,也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容易挣钱,这里面的酸甜苦辣不为人知,我只想挣够了钱就出国去,不愿再呆在这里,这里面的内情太复杂了。两个字可以形容这里的一切,‘肮脏’。”
“啊?”蒲厂长见她如此曝露心声,也有些心惊。
“不错,王律师见解确实独到,不愧为新一代杰出女性!思想开阔,‘钱’程远大。来,我们为王律师的‘钱’程再干一杯!”
蒲厂长说的这‘钱’和那‘前’同音,王春艳根本没听出来。王春艳不觉又多喝了些酒,有点飘飘然了。
这一桌价值不菲的酒宴,在王春艳的脸变得娇艳酡红时结束了。
“蒲厂长,再见了。”王春艳对蒲宗元从始到终没有表示一点“硬通货”感到生气,语言自然简短。她这也是信奉等价交换的。
“再见了,王律师。”蒲宗元装着不懂,和王春艳客气的道了别,上了自己的小车飞驰而去。
“哼!活该你们输官司。”王春艳见蒲宗元果真什么也没表示,气得在车里跺了下脚,心里恨恨的骂着蒲宗元,知道他在酒席上说的话不是当真的。又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失悔。
王春艳闷闷不乐的开着车回去了。
蒲宗元车上,主任对蒲厂长在酒席上说的话也疑惑不解。
“厂长,我们真要请她当法律顾问吗?”
蒲宗元鼻孔里‘哼’了一声。
“请她?不可能哟,我是和她说着玩的。”
主任不懂厂长卖的什么关子,一头雾水,在后边闷头乱想。蒲宗元见他不语,‘呵呵’笑着为他牵开迷雾。
“小金呀,你就是不懂这些,这就是你还嫩着的地方。你听好了,我点拨你一下。今晚我请王春艳的客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要考考她,我是有目的的,我就要看看我们和捷达摩配的官司输在什么地方!今晚听了王春艳一席话,你应该明白了吧?”
主任还是很疑惑,一个头两个大,没弄明白厂长的玄机。
蒲宗元回头见他困惑的样子,觉得好笑,只好把话挑得更明白。
“你想想看,这样一个为了个人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她能为我们国家和社会做些什么?!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不幸!像这样的人多一个存在,社会上就会多一分不安宁因素。他们惟利是图的本性搅乱了我们的市场经济,我现在明白我们的官司为何输得那么惨了,我们能不输么?!”
“算了,吃一堑长一智嘛,我们厂今后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