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媛竟然没有了眼泪。
秦朗却如坐针毡。
“怎么会这样?我妈说那是我们那一带最好的占卜师。”
子媛还是一言不发。
“你说话,怎么不说话。”
“累了,我想睡了。”子媛钻进了被子,蜷缩着,她有一种预感,她的幸福已经在指缝间悄悄流走。
晓萱把大家都约来,一起帮子媛想办法对付秦朗。
“为什么要对付他?”子媛问。
“为了你和秦朗顺利结婚。”晓萱看到子媛一副笨笨的样子,就生气,“难道你不想和他结婚?”
“想呀。”子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这由不得我呀。”她竟讪笑。
“你真笨蛋,你更主动掌握事态的变化,如果秦朗本来就想和你分手,故意让他妈妈帮他演这出戏呢?”
“你乱说什么。”子媛真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有那样的想法,“怎么会有那样坏的人,秦朗不会,他母亲更不会,那是很善良的老人。”
“怎么不会有那样的人。”晓萱气呼呼地说,“林立志!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子媛听她这么说,思绪更乱了。
“你不能把林立志一g子打死,他对你还有很多好,你爸爸生病的时候,还有……”
“别说了。”晓萱打断她,“所有的好都是为了欺骗,你明白吗?”
子媛听她这么说,只好低头不语。
“你别不爱听。”晓萱语气缓和了些,“我越来越发现,好人太少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最好听我的,找肖老师帮忙。你不好说,我帮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就去。”
子媛知道她认定的事就得按照她的想法做,几乎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只好随她。
晓萱一边拨电话,一边撇了嘴,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男人都是王八蛋,你不骗他,他就骗你。”
肖老师不答应她们撒谎骗人。
“晓萱,一切都是有一个理的,谁违背了她,谁会有不好的回应,你这样不是帮子媛,是害她。”
晓萱自然听不进去,恳求道:“姐,什么理不理?能帮她就是理呀。”
“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如今这么糊涂?谁也帮不了谁,只有自己能帮自己。”肖老师很严肃地说,“不如你们一起来吧,我看你才是最需要大家帮助的了。我也想见见秦朗,子媛受了那么多苦,谁不希望她幸福?”
晓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歇斯底里地说:“总是冠冕堂皇的,有什么意思?”
“你别这么躁行吗?”子媛的心里堵得满满的,无法释放,被她这样一吵,更觉烦乱。
“我还不是为了你?”晓萱腾得蹿到她面前,“你怎么越来越不知好歹了呢?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离婚女人,没资格选择。我以前不认同,现在认同了。秦朗的条件越来越好,重要的是他的的确确是单身,你不抓住,怎么行?难道想和我一样,没着没落没依没靠吗?”
子媛起初还看着她,之后头都要炸裂了,双手按住太阳x,闭上眼。她理解晓萱的疯狂,可肖老师说的对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是呀,这样的时候,她更体会到了什么是自顾不暇,她已经分不出心力给晓萱了,只希望晓萱先静下来。
“我们还是快去肖老师那吧,其实秦朗一直喜欢研究周易,他肯定想和肖老师交流一下。”
子媛想或许只有肖老师那种平和的气息能让晓萱暂时淡化仇怨。
肖老师对秦朗的印象很好,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初露锋芒的沾沾自喜,但本质上是真诚内敛的。
秦朗想到最近许多事情都在游移不定。
肖老师望着秦朗,说:“《象辞》说‘天的运行刚健不辍,君子应该像天那样自强不息’。”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就理。
肖老师说:“就是说秦朗有着无量的前途,只要自强不息,定会有所作为。”
不喜欢流露自我的秦朗情不自禁地露出激动的神情,而眼神中分明是想知道更多的渴望。
肖老师笑了,说:“秦朗的命相的确不错,因才而生财,少年已得志,后面发展好了,名利双收。”
秦朗的脸已经通红。
晓萱皱着眉头,看着他说:“至于吗?瞧把你激动的。”
“晓萱。”肖老师制止她,“哪天你来,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别。”晓萱使劲摇头,“都别教育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肖老师帮她杯子里加了水,递给她说:“生命中并非只有一处灿烂辉煌,包容过去,才能融通未来。认真地想想自己该如何生活、如何为人处事,永远不要嫌太早或太迟。未雨绸缪不但没有损失,反而使人获益良多,你必须让自己解脱出来,走出眼前生硬的疆界。对于过去,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是好是坏都过去了,把它看做一张白纸,心中就没有了埋怨和不满,生活就顺利平稳了。”
这席话达观而通灵,只是晓萱根本听不进去,秦朗也只沉浸在自己即将会成功的喜悦中,根本就没注意听。只有子媛,子媛陷入了沉思。
连续一周,秦朗都沉浸在他势必会前途无量的命相中,却把子媛的一切抛到了脑后。
子媛心里越来越空荡,她反复问自己,这还是那个爱恋了她多年的秦朗吗?那样的爱恋还在吗?她不想多想了,累,只有累是实实存在的。她终于发觉感情很累人,而多思更是让人疲惫。
秦朗就要回去了,没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