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是栗山告诉我的。”
栗山装扮成登山者。在夜叉神岭附近悄俏地接近了矢村。但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最后快要到村落附近了,栗山觉得不能再犹豫了,于是就在落叶松山庄袭击了他。由于心急,下手匆忙,没能一下子置矢村于死地,遭到了强烈的反击。门牙被矢村甩过来的冰镐柄打断了。两人的搏斗
“毕竟是先下手为强,栗山多少占了上风,最终于掉了矢村,并将尸体埋在了落叶松山庄后面。当时山庄里空无一人。”
“栗山被打断了门牙,脸肿得很厉害。当时很危险,我怕警方查到栗山头上,就主动走在搜索队的前头,故意把搜索引人歧途。不使人产生有谋杀的嫌疑。”
“此后,我就假装在寻找矢村,努力接近由美子,终于如愿以偿。栗山当初也没食言,按他说的那样,没向我提任何要求,甚至离我远远的。但从10年前起,他开始时隐时现。不管怎么说,我能有今天,是靠他的帮忙,所以就或多或少给了他一些东西。”
“起初,给东西时他还诚惶诚恐的,说是到达里来并非为了要东西,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但没过多久、他就频频来我这里,而且胃口越来越大。最后就简直成了恫吓了。”
“不能容忍的是,栗山在打由纪于的主意。他蛮横要求和由纪子结婚,继承”朝山“的家业。说什么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于掉矢村的,提这要求不算过分。”
“最后他威胁说,如果不答应要求。就把一切告诉由美子和由纪子。当时、我曾详细地写过一份矢村的登山计划交给了栗山。他现在就利用这份计划,凶相毕露地要挟我,以满足他那贪得无厌的yù_wàng。”
“栗山得寸进尺,迫使我下决心干掉他,否则,吃亏的不仅是我。而且还要殃及由美子和由纪子。”
“6月2日夜晚,我假装去送他要的钱,约他在涩谷碰了头。在车子里,让他喝了放有安眠药的啤酒。等他睡过去后,就在多摩湖畔杀死了他,并就地掩埋了尸体。栗山有前科,万一尸体被发现了,容易验明身份,因此在掩埋前,我用事先准备好的硫酸和盐酸搅拌成的混合y,把他的指
“原以为把车变卖了就足已了,没想到警察会注意我。我从不担心栗山会把他与我这个”阔老板“的关系,泄漏给别人,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和栗山联系起来。干掉栗山,保护自己、保护由美子和由纪子,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朝山纯一唆使栗山杀死矢村的罪行,已过了追诉期限。杀害栗山一案的取证工作已经结束,警方决定对朝山纯一起诉后,下田来到笠冈的遗骨前,给他焚香并报告案件的始未。
笠冈的遗体已经火化,只等满服结束后将骨灰放到菩提寺去。
下田点香作揖,对佛台上的笠冈遗像默默而语:
“笠冈先生,最终还是您抓住了罪犯。是您用自己的生命。帮助我们找到了杀死栗山用的汽车,将朝山纯一捉拿归案。”
下田在报告时,感到遗像上的笠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但是下田并不知道,笠冈挺身挡车保护儿子是为了偿还自己终身的卜仁债务。
笠冈道太郎终于偿还了债务,然而,他本人却不知道这一事实便抱恨而终了。
49大的服丧期满后,笠冈的骨灰被送进了菩提寺,时也夫妇也离开了笠冈家。家里现在只剩下时子一个人。
夫妻生活最终未能得到爱的结晶,但时子在失去丈夫之后,才第一次感到了丈夫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夫妻间的爱情,并非总是轰轰烈烈,而在于大长日久的不断积累。不论婚姻基础如何,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会长出苔藓。这种苔藓会慢慢地抚平一切创伤和裂痕,使夫妻心心相应。可以说,日常生活才是夫妻和谐的抗菌素。
现在,这样的抗菌素已经失去,一直在厚厚的苔藓下沉睡的旧创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时子近来常坐在佛坛前,自言自语地和丈夫的遗像说话。虽然她还没有到毫奎之年的地步。总到遗像前发呆,茫然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你什么也不知道啊!她又对着丈夫的遗像说起话未。”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丈夫十分奇怪地问道。
“您真的认为时也就是您的儿子吗?”
“——那当然啦!”
“他一点都不像您,难道您就没怀疑过?”
——父子不像,不是挺多的吗!
“那孩子的父亲,可不是您啊!”
“——不是我。那是谁?”
“那男人叫国山正弘,现在还活着。他是个不可救药的游手好闲的人,喜欢寻花问柳,听说他现在经营着一家酒吧,虽然是风闻,但肯定还是靠女人养活,做女人的生意。那家伙可会玩女人啦,我就是上当受骗被他抛弃的。父亲知道后怒不可遏。就去找同山算账,结果国山当着你的面
——事到如今,再旧事重提,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有一件事不得不向你坦白。那就是我明知上了国山的当,父亲也被他杀死了,可我还是忘不了他,我的身子,我的心,全被国山掳去了,所以,尽管父亲是被国山杀害的,可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