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a,为什么敖宸死了,你反倒这么开心?以前你不是爱过他吗?”叶细细捏电话的手在轻轻颤抖。
四年前的gina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妩媚而性感,现在,完全一个心理变态。尤其是她用舌头舔她的时候,让她吐得肠子青,一想起就全身j皮疙瘩,似被蟑螂爬满身。
“我是爱他,但也爱你,他死了,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不是更好?”gina在那边笑得更张狂,一颤一颤的,不知哪句真哪句假。
叶细细忍受不了,这次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然后唤焚化炉师傅进来,要求把她先生推出去火化,并再次掩帕抽抽噎噎起来,眼泡都哭肿了,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焚化炉师傅只道是她伤心过度,对这种亲人的哭丧见得多了,也麻木了,没吭声,直接推了敖宸的尸体进焚化室,送入焚化炉。
叶细细在外面等着,眼泪止住了,一双狐媚眼又忧又喜又怕,右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襟口,抚着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满腹忧愁。
如果尸体真是敖宸,那十几枪也让他真的毙命了,无法再救,不如让他安息,早日投胎。
但若不是,那这具尸体焚化了没事,敖宸一定是意图让这具尸体给他掩人耳目,做他的替身,她就帮他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是后者,那这具尸体让她先接了回来,并发现那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印,是假尸体,而没有让裴如雪接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裴如雪那女人,很有可能都不知道敖宸的背部有伤口,伤口在哪,不知道真尸体与假尸体的细微区别,那女人一直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立场,只当所有人都对不起她,欠了她,于是心高气也傲,又怎么会像她这样熟悉敖宸的身体,关心敖宸。
敖宸,就算他只是给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她也心喜。
当然,如果这一切是敖宸与裴如雪演的一场戏,那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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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草丝抽长,莺啼人消亡。
敖宸的新墓碑前,站了一圈黑西装、黑套裙的男女。敖世政夫妇、敖雪莲、叶细细母子、孙杨夫妇、公司各个部门的主管、代表,有几十个,但老太太没有来,裴家也没来人。
墓碑石照片上的敖宸,则笑得倨傲霸气,冷冷睨着众人。
而穿着一身病号服,匆匆赶过来的如雪,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站在墓碑后面的不远处,看着敖宸入土为安。她的身后,则站了跟着她过来的廷轩,隔了一排墓碑的距离。
她对廷轩的存在一无所觉,只知道她一觉醒来,敖宸已然成为一把骨灰。
“敖宸。”她的脑子在烈阳下一片眩晕,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软软的往下滑了下去。身后的廷轩见此正要疾奔过来,却见她一把扶住了旁边的一墓碑,脸色惨白,长睫下的眼皮无力的翕了翕,扶着碑身往地上跪了下去。
她缓过劲来了,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望着前面的新墓碑发呆。
廷轩在后面走了几步,没有走过来,也望着那圈人和新墓碑,片刻,若有所思的目光再转回她的背影上,直直望着她。
而前方,叶细细正以未亡人的身份哭丧,哭得情真意切,泪水怎么收都收不住,把一腔委屈全发泄了出来。
她旁边的儿子也跟着哭,哭着要爸爸,跪着给爸爸磕头。
于是母子俩这样一哭,反倒把敖雪莲的哭声给拼下去了,敖雪莲不悦看着这对死赖在敖家不走的母子,想起先前不敢救儿子的怯懦,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与叶细细比起来,自己也是一个自私的、不称职的母亲,五十步不笑百步。
但儿子死都死了,化成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没有钱就活不了。所以,无论怎样,这敖家和敖宸的钱,她一定要分一点,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两对母子。
这样一想通后,她哭得更大声起来,把很会看脸色做人的敖奕那小东西拎开,不让他趴在敖宸的墓碑上,真当自己小祖宗。
叶细细泪眼朦胧见到敖雪莲的小动作,心中对敖雪莲的厌恶与鄙夷更深一层,她招招手,让儿子过来,银牙咬着,心底暗自下了决定——以后敖家若是让她执政,她第一个就把敖雪莲踹了,看这老女人还敢不敢跟她儿子抢!
不要以为她叶细细是软柿子,她的温柔和顺从只对老太太和敖宸有效!
她抬眸招唤儿子,却目光一瞥,陡然瞥到了这排墓碑的后三排,有个女人跪在那里,面朝着这里。
她杏眸一眯,瞥见那跪着的女人竟是裴如雪,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欢腾。瞧瞧,这就是她和裴如雪现在的区别,敖宸死了,只有她叶细细能以未亡人的身份来这里给敖宸送丧,裴如雪却只能躲起来哭,一旦现身了就是小三!
一个让敖宸众叛亲离,与最亲的乃乃撕破脸的第三者!
而且瞧裴如雪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应该是完全相信敖宸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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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见叶细细朝这边瞧了过来,目光挑衅讥诮,便爬起身,转身走了。
她去了江边,坐在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静静吹着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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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媒体除了争相报导敖宸下葬的消息,还播放了另一则关于李良缘的消息。
李良缘位于灏景山的私人山庄昨夜血流成河,守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