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卖不出,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有你丫那玄幻黄色垫底儿,我不觉得丢人。”程奕把吉他放到了琴架上,索性跟他掰嗤到底了。
“甭扯淡啊,黄色个j巴,比高冉那强多了。”
“不,我觉得小冉写的还有一定价值,你丫那才是胡j巴扯淡大雷文。四六不靠。”
“你臭来劲是吧?真的,我这人涵养好,我不抨击你。”高羽挪了挪身体,以便自己能趴的舒服一点儿。
“别,您说,您有什么意见您说。”程奕掐了高羽一把。
“你说你这人多贱,大爷我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找骂的。行吧,这点儿要求我还能满足您,都对我发动人身攻击了,我再不还击,就不是涵养好坏的问题了,这已经攀升到了人格尊严的问题,好歹我也是个爷们儿,这咱不能忍。”
程奕听着,噗哧一下就乐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哪儿像爷们儿了?”
“滚你妈的,登鼻子上脸。爷不管理管理你,你还真当世界在你手中了。”
“得,打住,越说越没主题了,咱绕回来,你就给我说说,我这实验音乐咋了?你怎么就那么大意见?”程奕点烟,特不屑的瞟了高羽一眼。
“咋了?你老年痴呆啊,我上次不是给你总结了么,一个字儿:丧!”
“……没觉得,你不能这样无情的打击先锋艺术家。”
“歇菜吧,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过你还别说,有俩字儿你倒是用的贴切,先疯,谁听谁先疯……”
“高羽……你丫行!”程奕脸绿了。
“可不是么,我这是实话实说啊,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这是让小同志少走弯路,该干什么干什么,休假就该好好休息,别搞污七八糟的浪费时间,回头上瘾了更不好办,离康庄大道越来越远,万一你这破实验唱片一张都卖不出去,我还得养着您,其实养着就养着呗,也没什么,就怕你脸上挂不住。不过你也别多想,反正怎么都是卖身,批量卖了省心、省事儿。”
“批量?没意思,零售还可以考虑考虑。”程奕听高羽一通挤兑,决定得反击了。
“别闹事儿了,就你还零售呢?您那小身子骨,烂技术,也就我好心,凑活凑活收下了。”高羽拿过了程奕手里的烟,叼在了嘴边儿。
“你就自我陶醉吧,也就是你看得紧,我也没什么别的念星儿,听过那句话不,给我一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你要是不管,我给你祸害一箩筐看看。”
“你省省吧,还想祸害谁啊你,大前提就给你否了,所以,那一箩筐小子跟地球一样安全。”
“……c,你丫写什么推理啊,改行写小品剧本吧,春节晚会就安排你剧目,我保证全国人民一人给你一张笑脸儿。绝对比你走玄幻路线靠谱儿。当然,你非要写我也不拦着你,回头起个笔名儿,别糟蹋了高羽的名号。”
“我糟蹋什么了我糟蹋?”
“我哪儿知道啊,您掖着藏着不给我看,也不心虚个什么大劲儿!”程奕把烟缸递给了高羽,生怕他一会儿一激动,把烟头扔地毯上……
“听听,说实话了吧,还是怨恨我不给你看啊。但关键问题是,我不敢给你看,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么?上次连载《黑色幽默》的时候,我倒是写一章给您看一章,结果呢?你丫那问题多如牛毛,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问题多咱不怕,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请听下回分解,可怕的是,你丫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一个劲儿的指手画脚!什么,凶手不该是李迪啊,什么安然比他还有动机啊,什么手法不该是这样啊,结果呢,你说你哪个猜对了?半点儿都不沾边儿,大结局一出来,你跟个傻子似的还问我呢,怎么会是何兰杀的人呢?这前后脱节啊。让你回去再看一遍,你还不情不愿的,给我玩儿一句我写作退步,我没搭理你,你自己看去了,看完以后比傻子还不如,成一弱智了,流着口水给我一字儿:赞。你说就你那智商,你怎么能看得懂呢?”高羽一口气打击了程奕一个痛快。
程奕真的想还击一下,可眼睛瞪了半天,嘴巴张的老大,愣是一个字儿没挤出来……
“行,不说了,老打击你你甭活了。玩儿您的实验吧,反正总得有比你还神经的,争取多敲那欧洲公司点儿钱,见着这种不开眼的,下手就得狠!顺便跟你说一句,我看上卡迪亚新发行的戒指了,全球限量九只,把你那破烂儿实验赶紧卖了,晚了估摸着就卖完了,这年头什么都缺,就不缺那种傻冒儿多金的男人。”高羽说着,站了起来,开门往书房走。
程奕坐地板上想了一会儿,“我c,高羽,你丫骂谁呢?”
“说你脑子慢还真不是冤枉你。”
“你丫混蛋……”
沈默今天回来挺早,因为之前一手术从昨天夜里一直持续到今天中午,整整十四个钟头……人都累垮了,在医院对付睡了一会儿,就被高冉的电话给闹起来了。人家说,下午没课,去玩儿滑板,傍晚回来一起打游戏。
要说这也是沈默和高冉同志的良性发展,甭管怎么着,高冉是不躲着他了,偶尔也能接个吻什么的。
但,革命仍在继续,同志们还需努力。望梅止渴是不行的,你就是真把那话梅扔嘴里,该渴还是渴。怎么着也比不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