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珈为了逃避你,才偷跑出,还受了伤失明,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栾倾痕的视线望向远处,深深的纠结,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心中。
骆殿尘缓缓走到前面,说:“父皇知道了你在外发生的事,命人妥善处理此事,虽然那些是恶人,但也要沁国的法裁治他们才好吧。是,虽然皇帝有直接惩处人的权力,可是这里是沁国,你是卉国皇帝,不过,咱们有一个共同点,遇上这件事,我也会毫不留情为瑶珈报仇的。”
栾倾痕看着他离去,看着芍药花,母亲最喜欢的花,他握紧了拳头。
沉华入夜
青兰苦苦求着:“聂小姐,求您喝药吧,不然眼睛一直看不到东西啊。”
聂瑶珈蜷缩在床角,什么都看不见固然可怕,只是她在怕什么呢?见到栾倾痕的脸,一定会比瞎掉更痛苦,相见不如不见,她不要面对栾倾痕,听他一番解释让她原谅?不,她不要。
栾倾痕走进来,端起药碗,声音柔和:“来,喝了它。”
聂瑶珈听见他的声音,马上警惕起来,脸也侧向一边去。
“你坚持不喝是吗?”栾倾痕取出汤匙,自己喝下一口未咽下,强制拉过她的身子,将药送入她的口中。
聂瑶珈慌张起来,药水被她一点点咽下去,他才松口,“栾倾痕,你不要太过分,我不需要你这样……唔。”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药喂进来。
四次这样喂药,碗才空了。
栾倾痕让青兰退下,脱了鞋子躺在床上,“我好累,你也累了吧,休息吧。”他长臂挽过她的身子。
聂瑶珈胡乱推开他,“你不走,我走就是了。”她双手索着床沿。
栾倾痕搂过她抱在怀中,闭上眼睛:“你是逃不走的。”
聂瑶珈挣扎了番,本被他紧紧钳制,无法脱身,才放弃,流下眼泪的睡去。
连续这样生活了三天,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早晨,聂瑶珈能看到东西了。
青兰开心的说:“太好了,太医的药真有效啊。”
“嗯。”聂瑶珈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三天里暗无天日,一分一秒都过得好慢,那时的她像掉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潭。
如是如何面对栾倾痕呢?她什么时候开始逃避呢?
钟轩殿
骆天普看着栾倾痕苍白的脸色,关心的问:“你病了?是不是几日照顾聂姑娘的原因,只是以你的体质不应该啊。”
栾倾痕苍白唇微微一笑,“无碍,今天来是向您辞行,朕看联姻的事已定,希望两国能因此良缘而继续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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