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莹被母亲说的有些不自然,她只是不想傅荣为难而已,但到底是妹妹,心里还是担心的,被额娘一说,低下头呐呐解释道:
“我,我只是觉得既然妹妹没事了,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成亲王福晋对于自己的女儿逻辑弄得无语烦躁。
这二女儿要是贴心的小棉袄,那这大女儿一定是讨债鬼,自家人不帮自家人,以前她一直搞不懂为何皇上独独喜欢成韵,对于成莹瞧都不瞧一眼,现在是有点明了了。
于是挥挥手,不耐道:
“行了,醒了,这事情你不用再说了,额娘会处理的。”
“额娘!”成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成亲王福晋没好气道:
“我累了,你出去吧。”
最后成莹带着委屈的离开了房间。
傅正知道成韵脱离危险后,亲自到皇宫负荆请罪,却根本没有机会瞧见圣颜,人家皇帝没打算见他。
待成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整个人全身没力气。
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福临那张大脸,脑子里忆起自己是为何生病,心里万分委屈,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然后伸手用棉被蒙住脸,负气不理福临。
福临一看,呦嗬,原来还在生气。
福临心中计较着成韵这丫头没良心,这对她好她是转念就忘,对她不好,在床上睡了这么久,还记着,有些小忧伤。
这心可真记仇啊。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不过这事好歹他引起的,他堂堂大清朝皇帝,也不是没有度量的人。
就暂且顺了她一回。
福临为自己找好理由之后,带着讨好的味道道:
“还在生气啊?”
床上的人没动静。
福临没讨到脸,摸摸鼻子,再接再厉道:“朕是为了你好,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回是有惊无险,但不是次次都是这么好运气。”
却没想到床上的人依旧如躺尸一般不吭声。
成韵听了福临的话,嗤之以鼻,以福临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你着想。
看看,明明是他的错,偏偏还要赖在她身上,搞的她生病是咎由自取似得。
成韵也来了脾气,决定真的不理福临,每回都是她抱大腿,这回也该换换位置了。
福临也没有这么好声好气的对谁劝过,说了几句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就没再说下去。
他还以为床上的丫头在听到他主动示好之后,会像以往一般扑到他怀里来撒娇,想想这画面就很美好。
但显然床上那位脾气大着呢。
他到底是皇帝,平时人人都顺着他,此时讨好一个小女孩,还被甩了脸色,觉得很没面子,正欲教训一下这恃宠而骄的丫头,话都到嘴边了,却对上了从被子里露出来的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似往日那般神采奕奕,有些像一件彩色的衣服洗了许多次,虽然依旧是那个颜色,但却失去了以往的光亮,再加上她脸色苍白的可怕,想到是自己害的她生病,脸上多了几分愧色,这么多年,也摸索出了这丫头的一点脾气,吃软不吃硬,便使苦肉计,幽幽道:
“唉,朕辛辛苦苦照顾了这么两天,黑眼圈都重了不少,原以为等醒来能够给朕一大大的拥抱,也安慰安慰朕这么几天不辞辛劳的照顾,却没想到是个没心没肺的,没有拥抱也就算了,就连声谢谢都没有,哎呦哎呦,朕照顾了这么两天,头也开始疼了。”
说完瞥了一眼又将头埋进被子里的成韵。
成韵在被子里翻了翻白眼,谁相信他的话,他要头疼,整个太医院早就寸步不离伺候了,还轮得着来看她?
不过成韵难得看到这么一片的福临,心下的怨气也散了不少,心里头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对于他给自己的处罚有些不认同。
当福临都不指望成韵开口的时候,只听被子里面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没错,我只是因为神烦傅怀玉来招惹我,才会想到这个办法去制她的,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情怄气,福临轻笑,眼睛浮出好看的弧角,眼角微露笑纹,俊逸的脸越发迷人,随后立即收敛笑容故摆脸色道:
“嗯,朕没说你错了,只是觉得你方法用错了。”你要知道在朕心里,傅怀玉跟你没法比,知道吗?她不值得你这么冒险甩开他,若是正不想见她,朕自会帮你处理了她。
福临话音刚落,成韵只觉得整个人一轻,被福临连带着被子整个人抱起。
“蒙在被子里,会蒙坏的。”福临的声音很淡,带着一种无奈的宠溺再加上本身带点磁性的声音,就算有人沉溺在这样的声音中也不夸张,成韵觉得比她听到过的任何声音都要好听。
福临将成韵的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下:
“蒙坏也是你害的。”成韵撅嘴嘟囔。
换来福临主动承认错误。
“是,是朕的错。”
“哼。”某小孩傲娇的别开脸。
最后两人理所当然的和好了。
成韵又在床上歇息了两天,才算能真正下床,这些天,福临总是会抽空来看望她。
成亲王又也来。
本来成亲王见成韵退烧,就向皇上提议让他把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