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持着伞,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
过去的一年里,他来过这里数次。
在最初,他带着巨大的苦闷与忏悔,他站在谢绫的墓碑前想,朱砂总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他每次来,就会收掉上次放在这里的花束,然后换上新的。
也还有一个人在送,他知道是江承。
来来去去,等了一年,朱砂也没有来过。
她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就没有那么强的执念了,他就是单纯的来给谢绫扫扫墓。
是他让躺在这里的女人,在最后的时刻见不到她唯一的女儿。
朱砂远走不知何方,这里只有他和江承的花束,再没有出现过旁人的,所以也无人再为她拜祭。
那么他来。
或许心底还是有幻想的,幻想有一天他在那条路的尽头,看见朱砂站在那里。
他要说什么?
可他沿着这条路走了一年,也最终没有想到要说什么。
“回去吧。”朱砂放空地看了许久,觉得这样也不过是她和谢绫最正常的相处状态了,就不再坚持去和她说什么。
雨变大了一点,不复刚才的淅淅沥沥,打在伞上的声音已经很急。
这附近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