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又有泪水自眼角飞出,“我知道,我都知道……”
乔菲和他之间,应该不是什么单纯的朋友关系,乔菲应该是他的主治医生。
以往的疑惑在此刻一个一个解开。
他握紧了她的手,“你的手好冰,我们出去吧。”
墨初鸢擦了眼泪,嗯了一声。
突然,想到什么,犯难了。
她是凭着警证,正大光明从大门走进来的,玺暮城是萧瑾彦的时候,跳墙进来的,现在怎么出去?
她这样带着一个身穿便衣的玺暮城大摇大摆的出大门,一定会被保卫处的人拦截询问。
军校也是军事基地,不是随便人能混进来的,况且,大门口都有探访的来往人登记记录,一查便知,就会成为麻烦。
她一想,只能用老办法了。
墨初鸢带着他绕过几处岗哨,走到一处高墙下站定。
玺暮城望着两米多的高墙,五官一沉,“为什么不走大门?我们要翻墙?”
“是啊,快点,每过几分钟,探照灯便会照过来,摄像头会拍到我们的,快点啦!”墨初鸢催促。
“你不是警察?还需要跳墙?”
玺暮城望着高高的墙体,皱着眉头,自己一个堂堂大总裁在军校翻墙,成何体统?
墨初鸢推他,“我们就是跳墙进来的,要是被保卫处的人抓到就麻烦了,快点!”
说完,墨初鸢往后退了数步,助跑几步,一跃而起,手攀住墙体,一气呵成,爬上墙头。
玺暮城看着墨初鸢利索的动作,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同样的画面,一闪而逝。
“快点!”墨初鸢骑在墙头上,朝他伸出一只手,有些不确定,问道,“你可以吗?要我拉你吗?”
末了,她又拍了拍肩膀,“要不要我再下去,给你当垫脚石……”
下一瞬,墨初鸢瞪大了一双眼睛。
只见玺暮城松了领带,不用助跑,身型如鹰,动作迅捷,一眨眼功夫,他已跳上墙头,和她面对面了。
身手还在……
玺暮城见她望着自己发愣,探身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下,“老公是不是很帅?”
墨初鸢脸烫了下,嗔他一眼,“帅到掉渣!”
玺暮城扬眉,一跃而下,然后,站在下面,张开一双手臂,“鸢儿,跳下来,我接你。”
墨初鸢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被他一双手臂稳稳接住。
军校后面是一片农田,里面有一些坟堆,尤其是夜晚,在农田穿行而过,冷飕飕,阴森森的。
玺暮城攥住她的手,“以前经常翻墙?”
“嗯。”
玺暮城看了眼不远处的一些坟堆,“在坟地里走,不害怕?”
“不害怕。”
“没见过女生有你这么胆大的。”
墨初鸢转头,望着夜风里玺暮城模糊不清的侧颜,鼻子又是一酸。
萧瑾彦,胆子不大的话,当年也不敢追你。
走了几分钟,两人到了宽敞的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市区。
上车之后,墨初鸢称累,趴在他腿上,阖上了眼睛。
玺暮城没有打扰她。
两人各怀心事。
墨初鸢心里哽痛。
从玺暮城的反应看来,他并不知道萧瑾彦于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此刻的玺暮城,心里又乱又慌。
苏洵提过那个人是一个军人。
他又来到了军校,为什么对那里有一种熟悉感?
萧瑾彦这个名字滚进心里,他浑身发寒。
努力回想最后一次记忆停留的画面。
他好像在乔菲那里……
一些画面滚进脑子里。
他眸色冷凝,乔菲好像说要对他催眠治疗。
可为什么他会跑到海城?
玺暮城并不知道,深度催眠下,被催眠者醒后,对催眠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几无记忆,更何况,乔菲这次对玺暮城进行深度催眠而唤醒萧瑾彦主体人格的计划失败。
……
抵达酒店,已是九点。
酒店房间。
玺暮城望着墨初鸢哭的红肿的一双眼睛,蹙了眉头,“去洗澡,别感冒。”
墨初鸢望着玺暮城,眼睛涩涩的。
一模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思维,性格。
他是她的丈夫。
而萧瑾彦……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不让玺暮城看见她再度盈满泪水的眼睛。
突然,她被他抱了起来,往浴室走。
墨初鸢急忙推他,“我自己洗。”
她不仅慌乱,而且害怕,还有一些陌生,甚至难为情……
想到婚后这些日子,与她夜夜缠绵床榻的人是萧瑾彦这具身体,她难以形容此刻心里灼烧又酸涩的感觉……
当下一瞬墨初鸢被玺暮城抵在浴室的墙上缠住唇舌时,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双手抚摸着他身上每一块坚实充满力量的肌肉,是萧瑾彦这具身体把她变成了萧瑾彦的女人,想到此处,她浑身被玺暮城挑起的情/欲愈加浓烈,不由自主的迎合。
可是,玺暮城的性格又不是萧瑾彦,而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是他的丈夫,是她这些天思念的人。
又想到之前在坦克车里,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萧瑾彦撞进她身体那股力道,她浑身僵住。
而于此同时,缠着她的玺暮城屏气一个使力,融进她的身体。
她更加僵硬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