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再让她笑一路吧算作对她那一晚某种补偿。
然后被这种指导思想一路指引下去,便是对一个人从包容到纵容,开始确实是想补偿,后面变了味道,单纯想要给予,而且一旦对方对自己这种给予没有接受没有回应,内心里便易滋生出阴暗情绪。看到沈眠对自己永远冷着一张脸或者假言假意虚与委蛇,和宋铭成却是放开了说话,不时倒有想毁掉沈眠的想法。从外人眼里看来,沈眠对宋铭成是逾越了,但韩潜反而又期待她这样在自己面前逾越。
后来沈眠被打,匆忙赶到现场,看到她捂着受伤眼睛流泪,那种感觉仿佛要毁掉世界一般暴虐韩潜才知道,无论沈眠是怎么样的,干净或者不干净,自己都愿意和她同行。如果她只是想要在娱乐圈里有个高枝,只是想攀附,那也如她所愿便好他愿意做那个提携人。
韩潜当时是已经做好了和家里撕破脸,准备了平生里第一次去反抗家族体制,想要争取一个女人,也是平生里第一次才体会到光怪陆离成年人生活里,虽然利欲夹杂,但并都是肮脏不美好,没有童年纯粹,也有复杂美感,比如和沈眠相遇,她的身份由谎言和假话组成,对自己有诸多隐瞒,还是忍不住去亲近了。
最后知道她竟然就是自己联姻对象,巨大喜悦甚至盖过了惊讶和被欺骗埋怨,冷静下来后便是想着夺回主动权,几乎是天生本能反映。
少年时代韩潜就这样被父辈教导过,对待很东西,都要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有时候要抓住旁人愧疚心,利用人们内心不安而且己方不能轻易表态,让对方在愧疚心理支配下辗转反侧好几天,等们达到了临界点,做好了最坏不被原谅打算,再出面轻轻表示不在意对方那瑕疵,握手言和这才能让对方更加觉得自己仁慈和处事大方而如果过早于表态,对方也仅仅会一时感激你宽大,长久来说,会让对方觉得你姿态太低,原谅或者握手来太易。
韩潜太在意沈眠,在她是个小明星身份的时候就不可自拔,为了她开始了脱轨般生活,现在发现她也是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门当户对肩上担子消失的同时内心反而不安起来,正因为她是什么都不缺,她开始没有坦诚,除了源于对自己得不信任,是不是有对年少时候的阴影和报复?所以她是不是可以随时转身走掉?
而恰好在这么大的压力下,韩潜都没有放弃沈眠的想法,自己这样为了她敌对整个家族扛着担子得时候,她总是有感动和愧疚吧,因为没有早点透露身份,弄得这样焦头烂额甚至自己可以再苦肉计一点,弄得更加形容憔悴让她怜惜。
于是便想该抓住她的这个羞愧情绪,夺回主动权。
事实证明是个极大失败,感情本来就不是商场,不能放进那么的计较,沈眠又太不一样,也不是用正常手段就可让她按照剧情走的。
现在是,少年时代也是。
后来很多个夜晚,韩潜搂着沈眠,看她像个小动物般蜷缩在自己怀里,亲昵毫无隔阂得方式,突然间便百感交集。
想起年少时候的那个沈眠,为了帮邻里小孩拿一只挂到树枝上的风筝,虽然虎着脸,但是还是颤巍巍爬上了树终于摘下了风筝丢回给了树下的小孩,看着下面地面腿软起来不敢下树而此时那受助孩子推脱起来,毕竟沈眠是邻里小霸王,此时落难反倒让有被欺压孩子内心雀跃,只觉得她当时想上树拿风筝也只是要扬威,毫不值得同情。
韩潜是天黑时路过才发现树上有人在轻声啜泣,当时张开双臂,告诉树上沈眠,跳下来,有人接着。
沈眠跳下树,直扑怀里,差点砸掉门牙,那个胖姑娘抱着他委屈嚎啕大哭,滚烫眼泪流顺着衣领流进脖子里,这个热度后来停留在身上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才知道,那个胖姑娘也并不是那样令人生厌,她其实外强中干内心自卑着,因为自己体重遭到嘲笑,才要更加外表上展现出不在意。其实她去拿风筝,也不过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卑微讨好邻里孩子,希望能融入他们。
可是她在脖颈里留了眼泪和鼻涕后就消失般搬走了,没留给自己一个道歉弥补得机会。
那时还没做好承接一个胖姑娘的体重,被从天而降的沈眠砸的眼冒金星,现在看着怀里的沈眠,终于知道,世界总是联结的很奇妙,有人有事,从起点到终点,都是完满,如今便是要用整个人生来承载沈眠的重量了。
第四十四章
后来我思虑了很久还是没记起年少时候和韩潜有过什么纠缠,这样想着便越发觉得韩潜真是够怜,竟然从那小起就开始注意我,而我却甚至从没给过他一个正眼。到现在他这样坦白想在我记忆里找回存在感,却依然徒劳,这是那多寂寞情绪啊。亏韩潜现在还记得。我一时之间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曾经给他青春期造成了什不弥补伤害,导致他成年以后都有抹灭不掉印象。毕竟宋铭成现在便在向宋铭元哭诉自从看了我《声名狼藉》里那个床戏部分,他近几天便有些功能障碍。
我那时候正迷糊从床上爬起,去客厅里倒,只听见宋铭成抽抽噎噎小媳妇声音:“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不是我不想找个女人稳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