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车马做底子,太平局一跃成了帝都里车马行的老大,从此风头无两!
吩咐了人手下去照看这些车马,又分别登记造册到官府岳西做的有条不紊。
单等铺子里该她出面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时候,已经又过了十多天,此时已经是七月中旬。
七月十五,盂兰盆节。
岳西亲手做了两盏莲‘’灯,等着赢素回来去放河灯。
那年,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便是去的兴国寺放河灯,那时,赢素就对她说过:以后都来吧,只有我们两个人……
早早的吃了晚饭,岳西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先是在小院里溜溜达达的散步化食,等到天黑以后,院子里的蚊虫夺了起来,她只好回了屋接着等……
一直等到一轮圆盘似的明月在窗子外面,岳西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旁边哈欠连天的云画和霞染说道:“你们两个都去睡吧。”
“不困。”云画赶紧坐直了身子,又拿起了手里的针线假模假样地缝了起来:“我在陪主子坐会儿……”
“做什么啊……在做就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岳西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想要夺她手里的针线,却被针刺了手!
“没事……”手掌一疼,岳西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她收回手来握住,轻轻地对屋里的两个大丫头说道:“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坐会儿。”
云画和霞染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气,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自从抚宁回来之后,赢素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岳西望着桌上摇曳的灯光细想着他上次回来的时间,竟是记不清了……
“有十来天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摊开手,掌心一片殷红,那一针扎得很深,几乎穿透了手掌。
面‘色’平静的拿起桌上的莲‘’灯,岳西细心的把手掌上的鲜血抹在那些展开的宣纸糊起的‘’瓣上,一片一片的,每一片‘’瓣的尖上都染了血……
“好看。”最后一片‘’瓣上只染了淡淡的一点,岳西手掌上的血止住了。
她伸着手凑到了灯下,定定地看着掌心的那个针眼,又把手握成拳狠狠的攥了一下,才凝结的伤口裂开,更多的血冒了出来,岳西拿起‘’灯将最后一只‘’瓣也染红……
“儿子,你的爹爹的脾气可真是不小,可娘亲也生气了呢……”
把‘’灯放在桌上,岳西扶着桌子起了身,慢慢的走到‘床’边费力的躺了下去。
两个孩子长得太快,岳西现在动作已然笨拙了很多,而每晚睡觉的时候也只能侧身躺着。
脸朝里,望着墙上暗淡的灯影,她一夜无眠。
第二一早岳西便起身坐了车去了慈县。
而当天夜里,赢素竟回了西厢村。
屋里空无一人,这让他很是吃惊,毕竟娘子的月份很大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出去到什么地方。
而留在娘子身边的‘侍’卫已经彻底成了娘子的人,赢素再不能从冯继宗那里得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因此今日他才扑了个空!
沉着脸皱着眉在空落落的房间里独自转了一圈,赢素有些生气:“回别院吧。”
岳西不在,他也不爱独自住在这里。
走过方桌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低头看着并排放在桌子上的两盏莲‘’灯,赢素心中一跳!
越看越觉得那灯上的颜‘色’太过诡异,伸手拿起了一只纸灯,他凑近闻了闻,那上面是淡淡的血腥味道。
“这是主子亲手做的,昨儿,我家主子等了您一夜。”
低着头站在‘门’口的云画轻声说道。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屋里站着的那个人是那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