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艳阳高照,泸川城像是一个火炉,源源不断的烧着煤炭,赤红赤红的火焰从天际燃至一望无垠的荒地。
姚岸束着双手,被两个男人挤在当中,姑父坐着的那辆车驶在最前头,姚燕瑾和小表妹坐着的车紧随她的后头。车内几人都在大声笑闹,姚岸却仿佛能听见自己怦怦骇恐的心跳。
边上的男人搂着她拍了一张照,发给弟兄后又对旁人笑道:“这妞儿正点,让他们瞧瞧!”说着,大手又往姚岸的腿上摸去。
姚岸低叫着侧了侧腿,那人用力掰住,狠摸了一把,大笑着打算深入,手机却突然响起。
那头说道:“哎,那妞儿别碰啊,老大刚见着照片了,这妞儿归他!”
那人听罢,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姚岸惊惧的盯着他,确定他不再动作,她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泸川市嘉宁区遍布娱乐场所,南区多高档会所,北区多酒吧和ktv,黑老大坐拥北区地头,近年来势力已扩张到嘉宁区周边,几座码头也被他收入囊中,堪称泸川市的土皇帝。
他有钱有势,又用钱买权,作威作福无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今日却吃了瘪,窝了一肚子火。
几人被手下捆绑着推了进来,酒吧里的背景音乐舒缓清幽,黑老大灌了一口酒,手下阖上大门,屋外阳光被遮挡起来。
黑老大略过姚岸姑父和小表妹,眯眼看向姚燕瑾,摸了摸下巴笑道:“这妞儿也不错。”无奈姚燕瑾扯着嗓子吵吵闹闹,实在烦人。黑老大将手中的酒杯朝她掷去,红酒泼在姚燕瑾的胸口,杯子碎裂在地,姚燕瑾又是一声大叫。
姚岸脱口喊:“姐——”
黑老大这才将视线投向姚岸,起身朝她走去,“就是你报得警?”
姚岸还未回答,姑父已喊道:“是我报的,是我,你放了这几个孩子!”
黑老大不悦,让手下将他拖去角落,抡起椅子往他头上砸去,“哐当”声和嚎叫声串在一起,黑老大甩开椅子让手下继续,走回姚岸身边,将她一把抱起,径自往一侧的沙发走去,又朝手下说:“另一个归你们!”
姚岸来不及顾自己,挣着身子往姚燕瑾那头喊叫:“姐,姐!”
姚燕瑾开始哭闹,三四个男人直接往她身上摸去,叫声已破了音,她害怕得又吼又挥。
姚岸哭着向黑老大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报得警,你放了她,求你放了我姐姐!”
黑老大隔着裙子摸向她的臀部,将她压向沙发,急急的往她嘴上亲去,姚岸忍不住撇头闪躲,黑老大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给老子识相点儿!”
二楼的玻璃墙内拉开了一道窗帘,有人敲门入内,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来得及跟老大说你来了,你坐会儿,我待会就去说。”
那人松开手,帘子缓缓落幕,遮挡住了楼下混乱嘶叫的画面。他将手机递给对方,笑道:“呶,沈老板要找黑老大。”
对方为难道:“等一会儿吧,我们老大在……”
他又笑了笑:“我知道的,所以沈老板才要找黑老大,楼下那个小姑娘,是沈老板的女朋友。”
对方一怔,忙不迭的接过手机往门外跑去,又回头说:“李先生,你随便坐啊,我马上跟老大去说!”
李中贵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
、37征夺战
那头杨光召集人马;低调的往北区出发。黑老大手中物业极多,有些只是入了股份,有些完完全全属于他,杨光一个不落,指挥南区众人按照吉普车的车牌和颜色找寻,又命人去打听黑老大现在的位置。
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有人终于发现“浓夜”酒吧外的停车场停着一辆外地牌照的黑色吉普车,杨光赶紧打电话:“拿哥;我找着了,你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一会儿就把她带出来。”
蒋拿抹了抹脸,沉黑的面色在烈日下仍如阴暗冰川,不过犹豫几秒;他便果断道:“我就在北区,告诉我在哪儿!”
彼时黑老大正抓着姚岸的头发,往她脸上胡乱亲了几口,又狠狠揉捏她的胸口。姚岸尖叫不停,手上绳子散开垂落,她发狠捶打,连扇了黑老大两个巴掌。黑老大铁青着脸,欲火被她浇灭,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姚岸脸色一白,痛叫出声。
黑老大阴鸷勾唇,又掀开姚岸的裙子,直接罩了手掌上去,“不知道是什么颜色,长这么漂亮,被人干烂了吧?”
姚岸摆着头惊恐颤声,哆哆嗦嗦的难以发音,颊上满是泪水,模模糊糊的已分不清面前之人的长相。
黑老大的手探进去的一瞬间,姚岸声嘶力竭:“不要——”
她奋起挣扎,猛地朝黑老大扑去,额头重重撞向他的下巴。黑老大低叫一声,下巴立时酸痛,姚岸又挥拳打向他的右颊,腾起身就朝姚燕瑾冲去,才迈了两步就被黑老大捞住了腰,重重摔回了沙发。黑老大二话不说,抡起巴掌连扇两下,“啪啪”的声音清脆彻响,正想撕裂她的裙子,手下拿着手机大喊着跑来:“老大,沈老板找你!”
黑老大转身,往他胸口狠狠一踹,阴沉着脸骂道:“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他扣住姚岸,解开皮带提枪上阵。
姚岸仍在徒劳挣扎,掰着黑老大的胳膊用力咬下去,也不管那凶器已抵在她的小腹。她双眸通红,狠厉的像是十年利刃破封而出,十指已在纠缠中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