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小山隆造嘶声大喊。
回答他的是乌鸦和夜叉哼着歌对答的声音。
夜叉你浇人桩比较有经验,这样浇出来的硬度会不会不够啊要是在打桩的时候碎掉可就不好了。乌鸦说。
那再添点石灰,你出点力,把砂浆搅拌均匀了,码头是百年基业,要建的牢固一点啊。夜叉说着把满满一袋石灰倒进深坑里,嗨哟嗨使劲点搅起来兄弟
石灰和水泥砂浆混合,释放出的热量把水泥砂浆烧得滚烫,乌鸦捂着口鼻搅拌得一身是劲,小山隆造只觉得浑身的痛觉神经都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是啊是啊我的家乡的儿歌里唱说码头是父亲的扁担我和弟弟站在扁担的两端呐,乌鸦用关西口音哼着奇怪的儿歌。
樱井明他叫樱井明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没杀过人我只是个qín_shòu而已求你们饶饶饶饶饶了我在水泥浆砂就要满过小山隆造头顶的前一刻,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仰起头来嘶声吼叫,以免水泥砂浆灌进嘴里。
这家伙真是个笨蛋,他杀没杀过人和我们是不是把他浇成人桩有什么关系夜叉说着又拆开一袋石灰。
他已经招供了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乌鸦扔掉搅拌用的竹竿扭头就走。
再过一会儿就完成了,会是一条人桩,现在放弃太可惜了吧夜叉大声说。
好吧好吧,那我们得抓紧时间
陈坑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嚎哭,小山隆造绝望了。这时他才发现在即完全误解了这帮人,这帮人与其说是暴徒不如说是变态和精神病,难怪他们浇注水泥桩时那么开心那么快乐,歌声中弥漫着发自心底的幸福。什么码头是父亲的扁担我和弟弟站在扁担的两端,这些家伙的童年就是兄弟并肩浇着人桩度过的吧浇人桩对这些家伙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残忍的丧心病狂的事,而是对童年美好的回忆吧招供什么的这些神经病才不管
行了,别玩他了。源稚生扔掉烟蒂跳上悍马,跟他比起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只有变态才能吓到变态啊。乌鸦拍拍手上的石灰,微微一笑,变态和变态相遇,有一半的可能会情投意合,一半的可能会彼此恶心。这个变态就把我恶心坏了。
说实话,半途而废的话,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自己的作品啊夜叉叹了口气和乌鸦一起奔向悍马,悍马的车还敞着,车却已经开始加速。
樱,已经查到试验品的名字,给我在档案中搜索樱井明这个名字。目标用基因药物强化了血统,正在进化中,有强烈的攻击性和杀戮冲动,从下载开始吧樱井明的色调调为红色,极度危险目标。给我查询空港,还有温泉旅社、酒店和医院,用最快速度找到他。他可能使用化名和假证件,但他会克制不住杀人的冲动,你调查最近集中发生命案的地区就能找到他的痕迹,受害者应该全部是女性四千被强暴,社体不完整,联系政宗先生,情迷准我们对樱井明进行抹杀源稚生一边飙车一边打电话。
目标现在的血统阶级是多少
知道是a级狂暴化的a级混血种
明白,那从现在开始收网
源稚生扔下手机:乌鸦通知后勤部开始预热那架直升机我到达机场的时候它要在随时可以起飞的状态
小山隆造浸泡在一米五深的水泥砂浆里,感受着自己在夜风中慢慢凝固。在他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他那么希望警察快点出现,即使戴着逮捕状,把他扔进监狱都好,只要别让他落进本家的精神病们的手里。
不过还有六个小时天才会亮,天亮之后他才会被上班的工人们发现,那是他这根浇筑到一半的水泥桩已经凝固的很好了吧
火车轰隆隆地一路向北,在群山间留下白色的烟迹。
这是一辆老式蒸汽机车,远不如习性的高速列车快,目的地又是遥远的北海道,加上每个小站都要停,乘客要在火车上坐足足12个小时。按说这样的列车本该被人瞧不起,但是每年春天都有不少年轻人选择搭乘这列火车。因为这列慢车走的是二战前铺设的山间铁轨,一路上都是难得的好景致。喜欢打成这辆车的旅客多是修业旅行的高中生和年轻的恋人们,在老式的铁皮火车里和悄悄喜欢的人一切呆上足足12个小时,看着窗外如水洗过的青山被逐一抛在身后,每个女孩都会想把头枕在一个男孩的肩膀上。
樱井明所在的这节车厢只坐了一小半人,男孩女孩们兴奋敌对窗外的景色指指点点。樱井明悄悄地抽动鼻子,嗅取车厢里的每一丝气味。现在他的嗅觉堪比一只猛兽,他甚至能问出对面那个穿米色羊毛裙的女孩在动情,她旁边的男孩偷偷亲吻她耳垂的时候,她的体味中骤然增加了诱惑的荷尔蒙气息,他通过监控气味来控制这节车厢,从中选择合适的猎物。
这是他逃亡的第十五天,一路上他已经猎杀了十五个女人。
樱井明二十三岁,在一所教会学校当校工,也是那所学校的毕业生。学校位于神户山中,四面都是坚厚的石墙,石墙上张开通电的铁丝网,曾经有胆大的孩子裹着绝缘布抓住铁丝网,成功地翻墙逃出了校园,但他随后在深山中迷路了,被救援队找到的时候已经渴的脱水了。那所学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