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过咱们手里有多少了?”
李小满还惦记着自家的赚头。
“有十来间了吧,补偿款也就七八十万吧,能赚个四十来万。”
文芸跟她没事就在老街那边转,这还是硬磨到了些门脸房下来。
“这样就成,也别太贪心了,不然鲁上涛那边等补偿起来一查,咱们都得糟糕。”
李小满跟她作别就回李庄去了。
李水根吊着手臂在屋里做死鱼,李箭跑过来帮着收拾院里的东西,黄桂花跟二妮在台阶那装着大枣。
“我说你这脑子咋长的?这就换个包装就能卖上贵五倍?你以为那城里人都是傻子?”
“你懂啥,那竹鼠不也比月芝婶那卖得贵一倍吗?这在城里叫伴手礼。比竹鼠还好卖。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零碎钱,买个零嘴来吃,能在意多少钱吗?一两多点正好,多了那拿着也沉。”
李箭看李水根又要说话,就忙说:“六伯,你这受了伤,少动气为好。”
“这枣可都你家的,你被人拿来转手就卖出五六倍的钱,你就不眼红?”李水根看他说。
“能眼红啥,这是小满的本事。”
说着,他又枣的二妮,心想李报国说的,这李小满是为二妮着想,不然他肯定不会动那个脑子。
这二妮家也不知哪来的福气,这女儿还没过门呢,准女婿就前后的帮衬,早晚这家得越做越大了。
“我哥回来了,他晚些过来找你。”
大牛?
想那夯货,李小满就脖子疼,隐约记得小时候跑去找二妮的时候,就被他用大手拍后颈,拍得用力死了。
说着,大牛就过来找她了。
大牛个头快有两个二妮宽,一米八五的身高,虎背熊腰的,说是在县里做泥瓦匠,李小满以为就他这块头,看个场子都行。
他年纪比二妮大了六七岁,从小就护着妹妹,要不瞧李小满跑到县中读书,又在乡政府做事,他是打死都不会让二妮嫁他。
这李庄,除了刘长军谁都怵他。
刘长军单挑也不是他的个儿,就是刘长军比较狠,打起来往死里去,还会动刀子,所以算是半斤八两吧。
“叔,婶,箭儿,小满,妮子,妈让你回家去了。”
“还回个啥,就在咱家搭个筷子,你也留下来吧。”
李小满说着就跑灶房里拎出只活鸡来:“帮把手,把这鸡给理了,晚上就吃这个。”
“好咧。”
大牛倒是爽快,跑灶房烧开水,黄桂花瞧着就笑:“大牛,咱家可没闺女嫁你啊,你这忙活,我最多也是帮你物色看哪家的闺女合适。”
“婶,瞧您这话说的,我哪能想着找媳妇的事来帮你家的忙,这不小满叫上了嘛……”
嗬!
李小满心想这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大牛哪来的好口条,连这些话都会说了。平常不都一对牛眼抬头看天,谁都瞧不上的模样吗?
“你对二妮好些。”
大牛跑到李小满跟前低声说,“不然我饶不了你。”
“要你废话,我还能对二妮不好?她的好我都记在心上,这辈子往后要百倍还她。”
“这就好。”
大牛蹲下来就拿过些枣来装,他那手指上的功夫差得远了。二妮跟黄桂花都做惯针线活的,那小塑料袋一倒进去,多少重量都不用称,然后掐着口尾指勾住彩线就绕上几圈,打个活结就完事了。
他在那里两只手都忙不过来,还老拿称去称多重。
“你就别添乱了哥,你去看灶台的水烧好了没,帮小满去杀。”
二妮将他推开,这就存心来捣乱的,看他就犯愁,这还没办法集中精神了。
“这快要高考了,你还绑个啥,等你考上了天天都能绑。”
大牛没答应她,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就说:“要不你先回家复习功课?”
“再复习也得吃饭,我琢磨二妮考大学是没啥问题的了,就是考哪所大学的事……”
李小满将那活鸡踢开,走到大牛跟前说:“她想考师范,黄港师范的分比较高,得看今年的录取线是多少。”
“你要考黄港师范?”大牛一惊,“那可是好学校,你有把握?”
“没把握也要试一试嘛。”二妮脸红的说。
她那时说了要考那学校,后来想着有些后悔,可又嘴硬,死活都不肯说考别的。她这几天做,成绩倒还成。那都是往年的卷子,李小满做自然是轻松,他还能帮她改卷子。
水烧好了,李小满就和大牛将那鸡杀了。
李箭要过来帮手,被他俩赶开了,杀只鸡都三个男人,那不让人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