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餐厅,许丹言和陆明志已经坐在餐桌前了,许丹言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看着,看到我们走进件,起身走向我,其间给了我身后抱着小鬼的男人一个挑衅的眼神,紧接着就是给我一记深深的早安吻。
软软的我被许丹言揽着走到餐桌边坐下,一身寒气的男人坐到了我的右边,小鬼从男人的怀里想我的身上窜。
“呀呀——!”我的袖子被小鬼扯住了。
“小鱼喂小渊喝奶吧。”男人把小鬼放到我的腿上。
小鬼很高兴,紧紧揪着我胸前的衣服,就怕我把他丢回给他父亲一样。
我无奈,从管家的手上接过奶瓶,把它放到小鬼的嘴边,一边喂小鬼喝奶,一边回头对许丹言说:“丹言,你等一下还要去上班,你们先吃吧,我先给这小鬼吃了。”
许丹言眼神闪了一下,低头看着枕着我手弯喝奶的小鬼,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两下,道:“小不点不可以对小渊太好,不然我会吃醋的。”
小鬼眼泪含含,可能是许丹言捏得痛了,可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一边含着奶嘴一边躲。
我没说许丹言这样捏小鬼是不对的,因为我也经常捏他,没立场说人。
倒是旁边的男人,稍一倾身,冷着脸把许丹言的手格开,说:“别弄哭我儿子,想要的话就自己去找女人生!”
“阿殇,你的这话不对,要找也是找我的亲亲小不点生啊。”许丹言啧啧两声说。
对面喝着咖啡的陆明志一下狂喷出来,还好他转头了,不然,餐桌上的早餐全得重做。
咳嗽了好一会儿的陆明志皱着眉说:“拜托你们,现在是早上,不是晚上,别让我尽听你们说梦话!就是说梦话也别梦到想要那个笨蛋生孩子啊!很吓人的。”
男人和许丹言很冷静,我的脸上也很平静,只是心里慌作一团了,这个陆明志,一定是怀疑什么了。
“坏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恨恨地瞪着他道。
陆明志眼神深沉得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往下移去,看着我怀里的小鬼,说:“要不是这个小孩不像你,我还以为是你的生的呢。因为几个月不见,你那猪一样的肚子也跟着不见了。”
我脑后滑下一滴巨汗,说:“你别胡说八道!还说丹言和殇说梦话,我看你还没有睡醒才是真!”
“你这么紧张地反驳做什么?就算你真能生孩子,我也不会找你的。”
我拔|出小鬼嘴里的空奶瓶往桌上重重一放,给了坐两边的男人和许丹言各一个眼刀子,再把小鬼丢到男人的腿上,说:“吃完早餐你们通通去上班。我自己带小鬼出去玩!”
这话就是迁怒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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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子被男人摸得很清楚,所以,去上班的还是许丹言和陆明志。
我也熟悉了男人的一半性格,如果之前对我是强硬的霸道,那么如今,绝对是不动声色的霸道。
所以,看着吩咐管家和阿壹他们几个忙这忙那的男人,我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回头瞥一眼旁边婴儿床上“咿咿呀呀”吸引我注意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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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太小,游乐场这些地方是玩不了了,我想去迪斯尼,被男人否决了。
我有些闷闷地,小鬼都似感应到我的心情,对男人的逗笑理也不理,看着这么贴心的小鬼,忍不住把他从男人的身上抱过来亲了亲。
男人失笑道:“小鱼就是生了小渊,也没有长大。”
我脸一热,一沉,撇过头看向车窗外。
当车子停在一处墓园时,我转头不解地看向男人。
男人本来是看着墓园方向的视线缓缓地收回,落在我的脸上。
我看到男人的眼里有着很矛盾的光芒,悲伤、温柔、悔恨……一一闪过,归于平静。
“我的父母就葬在这里。本来早就该带小鱼来了。今天,我们小渊的满月,也该是让他们看看小鱼和小渊。我还要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幸福。”男人揽过我的肩膀,低着头,“小鱼,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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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很宁静,阳光从树稍洒落,微风中带着青草的气息,没有半点y森暗晦的墓园味道。
男人带着我和小鬼穿过种满墓碑的树林,然后眼前一亮,波光粼粼的湖面出面在眼前,同一瞬出现在眼帘的还有一块与湖堤草岸突兀的白色大理石墓碑。
墓碑写着两个名字:顾慈;安吉拉丝·德·波芮里,下面是他们的出生和死亡的年月日。
“这个湖叫天路湖,传说它是通往天国之路的入口。所以,埋在这个墓园的人,其实骨灰都洒在了这个湖里,墓碑只是形式。我的父母的骨灰也洒在里面。”男人说完,转身从阿壹的手上接过一捧白菊,抽出三支,剩下的摆在了那个白色墓碑前。
他给了我的一支,一支放到小鬼的手上。小鬼想也不想,拿着就往嘴里咬。
男人的脸黑了一下,很是无奈,却也没有抢走小鬼手上的白菊。因为小鬼试过了味道,发觉不咋地,就不再吃了,而是拿来玩了。
“小鱼,我们把它抛进湖里吧,代表我们思念他们。”男人先抛下了他的白菊。
我随之抛下了白菊,白菊在湖面上荡出浅浅的涟漪,被风吹着越漂越远。
我抓着小鬼的手,帮他把白菊抛下,就算只剩下的一根空支,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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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出来后,男人带着我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