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杭朝义第二次看到鹤唳出手。
似乎在她动手前,她的精神攻击就已经开始了,仆妇的神情甚至让他感到一点欣慰,这让他意识到,被鹤唳的表情吓到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不是他胆小,而是鹤唳总能很成功的激发人类那残存的一点野性的直觉,察觉到死亡的临近。
她迅猛的出手了,一手迅速的抓起仆妇的一只手按在另一只手上抓住,轻轻一扯就固定在妇人的右耳边,另一只手抚摸一般停留在仆妇的脖间,仅大拇指深深按入劲动脉附近的一个穴位,然后猛地起身一转转到仆妇身后,把她往后拖去。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杭朝义一眨眼的功夫,仆妇已经被抓着手按着脖子,还不及挣扎就拖进了院门,直到他到随着车队拐弯,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杭朝义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汗湿重衣,却还不忘对挣扎着从车窗探出头的肖一凡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待到回味刚才的一幕,他恍然发现,就算亲眼目睹了两次,鹤唳的所作所为都没让他清晰的明白一点,她是在杀人。
这就是祖国雇佣她来做的事。
为他们,杀人。
他忽然想起在鹤唳还没到会时,她的那个所谓的老门主感叹的一句话:“古时我们刺客好歹算是上士,事迹可著列传,而现如今却只能和那群杀手一样,给你们干干脏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