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国哈哈大笑:“素云不好意思了。”
这笑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素云急忙低下头小声说:“哎呀宁叔叔,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们还是好好吃饭吧。”
宁志国抬头看向罗隐那桌,又看看素云,若有所思。
苏三和罗隐吃完饭,看到外面的雨愈发的大了,便要了一壶绿茶慢慢地喝。
罗隐道:“这附近不甚繁华,等会找找看有没有杂货店,总得买把雨伞。”
苏三看着杯中碧环也似的茶水说:“看着像是今年的新茶。”
罗隐喝了一口指着叶片道:“若是山鬼在这里,定是能给你讲一通茶经了,我是不太懂,反正好喝就行,这叶片,大概是雨前的?”
斜对面的宁志国点头道:“不错,正是雨前的茶叶。”
“原来这位先生是品茶高手。”
罗隐随后答道。
“我是做茶叶生意的,这一带的新茶基本都是我经手的。”
正说着,饭店老板从后面走出来问:“宁先生,这饭菜可还合口味?”
宁志国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哦,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程大先生的女儿,以后住在程家山庄,诸位老街坊多多照应!”
“啊?是程小姐。”掌柜的笑道,“小姐小的时候还跟着大先生总来我们小店坐呢,这一晃都十来年了。要不是宁先生说,走个对面我都认不出来了。”
“可不是嘛我刚才还说道她六岁时候的事呢。”这宁志国看来是个大方爽朗的人,对罗隐说道:“两位和我们一起在上海上车就是有缘分的,不知来到我们这里是游玩还是走亲戚啊,我们小地方,说起来都能认识。”
“是要去莫干山的,路过这里歇息一下。”罗隐回答。
“嗨,其实莫干山也没什么好玩的,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嘛,都是天目山的一部分,我们这山上才叫好看呢,景色好,空气好。”饭店老板在一边说道,接着看向那位素云小姐道,“大先生会享受啊,在山上建山庄,程小姐,你走的时候那山庄还没盖起来呢。”
素云似乎是不想提这件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雨还是不停。
这时有辆车开了过来,在这饭店前停下,一个年轻人走下车。
“里面请。”
饭店伙计热情招呼。
那人坐下,气呼呼地说:“什么破地方,要不是老子跑的快,早他-妈的喂龙王了。晦气晦气。”
宁志国不乐意了。心道你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吗?我们这地是不太大不繁华,可招你惹你了,张口闭口破地方的。
因此宁志国笑眯眯地问:“年轻人怎么了这事,火气不要太大嘛。”
“我气啊,回不去了,城外山洪把桥冲断了。我是幸亏开车跑的快,晚一步,连人带车都得栽进和沟去。”
那人不住拍着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复杂表情。
“桥断了?天啊,这水真够大的。”
李律师叹息道:“幸亏咱们回来的早,要是晚一会,可能就没法过河了。”
原来这小城外是一条大河,来往的人都要过了河才能进城。
“是啊,也不知道这河水到底多大,下游老百姓要倒霉了。”
素云在一边嘀咕着。
“素云小姐就是心地善良。”李律师夸赞道。
“哎呀,桥断了,那两位现在是去不成莫干山了啊。”宁志国忽然喊道。
“啊?去不成了啊,那怎办?等雨停吗?修桥是不是需要很久啊?”苏三不太懂这些,急忙问罗隐。
“不会很久的,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会等雨停了在河面上搭建一座临时的浮桥,先让大家同行,其他的再慢慢地地盖。”
苏三知道罗隐是在安慰自己,这搭浮桥哪有那么快的,看来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要这莫干山怕是去不成了。
那宁志国却是个好客的,在一边笑道:“左右两位都是要看山,不妨看看我们这的山。一起同行可好?”
那位素云小姐看看罗隐那边又看看宁志国,也点头道:“好啊,反正山上也有住的地方,就是那边才出过白事怕二位嫌弃。”
罗隐刚要拒绝就看那长衫宁先生对自己使个眼色,便将话咽了下去:“那就叨扰了。”
于是大家又互相报上名字见过。罗隐只说自己和苏三都是报社记者。那位素云小姐羡慕地说:“要不是家里太穷,我也想考大学的,出来做事多体面。”“嗨嗨。”宁志国干咳两声。李律师安慰道:“那些都是往事了,现在程小姐大可以重新复习考大学的。”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雨渐渐停了,宁志国指着门外说:“咱们上山吧。”
山路都是青石板铺就的,下了雨有些打滑,罗隐拉着苏三的说小声说:“注意脚下。”
“你怎答应到陌生人的家里?”苏三小声问。
“那个宁先生不住对我使眼色,好像是有话对我说,我带枪的没事,不用怕。”
苏三点点头:“我自己能小心,你找个机会问问那人是为什么。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去,谁知道那是不是十字坡。”
过了一会,罗隐拉着那宁先生问这山上的景致,素云和李律师走在前面。
“放行吧,这地没有叫孙二娘的开店。”罗隐想来是和那宁先生沟通过来,跑来扶着苏三的胳膊喊道,小心。”
“他什么意思?”苏三在罗隐耳边低语。
原来这山上的山庄是一位姓程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