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无辜被害的小姐,苏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郝小姐和别的案子有关?”郑医生面露不悦。
“是,她刚才被我舅舅放在栏杆上时候已经承认了,很多人都听到,郑医生不知道?”苏三语带讽刺。
站在一边的汉斯听到舅舅俩字,高兴地咧开嘴笑笑。罗隐看到他的笑容,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德国人不是没有来头的,事情一定不会如苏三轻描淡写的那么简单。
“已经有一位年轻小姐香消玉殒,你们还想让更多的悲剧发生吗?再说,将人放在栏杆上的行为等同于刑讯逼供,我看郝小姐不过是为了自保才随意应答你们而已。”此刻的郑医生,站在船舷,海风将他身上白西装的领子翻过来,看在郝小姐眼中如高大威武的古代侠客。郝小姐情不自禁地低低叫了声:“谢谢你郑医生。“
苏三差点被这个是非不分的医生气得几乎倒仰,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罗隐。
“先生,你的家庭住址。”罗隐开口了。
“你要做什么?”郑医生神情戒备,郝小姐也急忙拉住他的手,显出害怕的神情,微微垂下头去,眼睫毛忽闪忽闪像上下翩飞的蝴蝶,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非常清楚自己哪个部位是最美,最能打动人心的。
苏三见郝小姐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恶从胆边生:“郑医生,有时候看着美人在怀,其实也有可能是条美女蛇,不知何时会咬上一口呢。”
“多谢苏小姐提醒,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郑医生点点头,温文尔雅。
苏三气的不想理他,心道真是活该,反正我提醒你了,仁至义尽,将来你被这美女蛇咬一口死去活来时候自己受着吧。
“先生你的户籍住址在哪里?”
罗隐继续问。
郑医生沉着脸回答:“上海上海,都在上海。”
“你呢小姐?”
罗隐明知故问。
郝小姐只好乖乖地回答:“我也是。”
“既然两位是中国人,上海市民,做为上海的探长我就有理由在这艘船上询问嫌犯,虽然这船属于英国。“
郑医生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这位小姐今天已经受了很大的惊吓。”他指指汉斯,“这位先生全无绅士风度。”
汉斯则笑眯眯地回击:“不,先生,我认为帮自己的孩子讨回点公道才是真正的绅士,要知道,普希金先生还是决斗而死的呢。你能说那不是绅士吗?谋害我的亲人和将白手套扔在我脸上有何不同?念在对方是位小姐,我才只是警告而已,若是先生,我的子弹恐怕此刻已经穿透他的脑壳了。”汉斯这一大段话都用英文说的,说完还别有用心地看了罗隐一眼,罗隐则毫不犹豫地瞪回去,心道敢威胁我,德国佬!
郑医生被汉斯呛的无法开口,郝小姐只能小声地说:“罗先生我已经承认了错误,艾尔莎也死了,你们何必揪着过去不放。”
“我只想知道,那位华先生的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艾尔莎都做了什么,毕竟我要给艾尔莎家人一个交代,”
罗隐叹口气:“她是和我一起来度假的,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你要我怎么面对她家人。”
苏三听到罗隐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眼睛便看向蔚蓝的大海。汉斯则饶有兴趣地故意插嘴:“先生,你对那位小姐的死很是惋惜呀。”
罗隐没搭理他继续追问:“我必须知道艾尔莎和华小姐,华老先生到底是有什么恩怨,刺激的华老先生费尽心机非要杀死她,死后还要辱尸。”
郝小姐始终低头不语。
郑医生劝说道:“郝小姐,清者自清,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妨将实情都讲出来,省得这位探长冤枉你,坏你的名声。”
郝小姐此刻不得不抬头,泪眼盈盈:“其实,我真的是被迫无奈的,是艾尔莎,她在学校里私下介绍家境不好的女孩子给有钱有势的人,那位华小姐人长得美就被她盯上,艾尔莎用尽办法威逼利诱,那位小姐就是不答应,后来她就在一个聚会中,在华小姐的茶水里下了药。”苏三听到这,想到她给自己喝的水,冷笑道:“华小姐自然是百般防备艾尔莎,如何还能中了道,那药恐怕是郝小姐你下的吧?”
郝小姐脸色苍白,眼泪一串串掉下来也顾不得擦,当真是梨花带雨平添了三分动人姿色。
“我也是没办法,我爸爸在她家名下的纱厂,得罪了她我们一家子要被赶到大街上喝西北风去。”
她说到这里低下头去擦眼泪,郑医生轻轻拍着她后背,格外体贴。
“后来呢?”罗隐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他根本就想不到曾经青梅竹马的艾尔莎背地里竟然如此,亏得三姐还说她心思单纯听话。
“后来华小姐被药倒了艾尔莎为了报仇,就找了一群阔少把她给……华小姐醒来受不了,反抗的时候跳楼自杀了。”
罗隐大怒:“这件事为什么警察局都不知道?”
郝小姐冷笑:“艾尔莎的家人和那些阔少家人把事情压了下去,他们一起作证华小姐是喝多了失足坠楼,华家能怎样?罗探长,你有能耐去抓那些真正害死华小姐的公子哥们,非揪着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呢?”
苏三也冷笑:“助纣为虐的弱女子也挺少见的啊。”
郑医生则搂住郝小姐肩膀道:“郝小姐把事情都讲完了,这下你们该放过她了吧?”
郝小姐